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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住院的人

刘述玉 15023字 2023-03-06
    [第1章  裁缝铺里的风流韵事]

    第12节  第十二章  住院的人

    第十二章  住院的人

    在医院病房,陈舟眨了一下眼睛,费力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陈小宁看到她醒了,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小妹,我在这,别怕,哥在这里保护你!”

    陈舟的眼角流下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一直滚落到枕头上,陈小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说:“小妹,是我害了你,等你好了以后,我一定娶你为妻,我会用一生的爱来补偿你的!”

    “你说得好听!”陈舟小声地对他说。

    “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陈小宁举起右手说。

    “算啦,一切都该结束了,你有你的妻,我也会找个人嫁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舟淡淡地对他说。

    陈小宁看到她嘴皮干燥,就给她喂了一口水,对她说:“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我们出去旅游一次,放松一下心情,驱散一下心里头的不愉快情绪。”

    “我是不是死过一次了?”陈舟问他。

    “没有,你的心跳一直很正常,我都摸着你的脉搏,感受到你的心跳,你好了以后,我会加倍爱你的。”陈小宁将凉开水放到床头柜上,用餐巾纸给她擦了一下嘴角,笑着对她说。

    “算了,我再也伤不起了,别再玩这种危险游戏,对大家都不好,你和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吧!”陈舟经过了这次大难不死,她的心里已经淡然了许多,对人世间的恩怨得失,看得平淡如水,很难在她的心里激起涟漪似的,她淡然地对陈小宁说。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知道你心寒的原因,主要是当时我不在现场保护你,真是奇怪,我当时就蹲在厕所肚子痛得要死,肠子里面绞在一起地疼痛,上完厕所出来,才知道你被她们打成了这样,都怪我,我向你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情!”陈小宁说完,他看到吊瓶里面的药水快打完了,就按了一下墙上的电铃,过了一会儿,一个女护士进来,陈小宁对她说:“护士,药水快打完了!”

    女护士二话没说,动手换了药瓶就出去了,到了门口,她返回来看了一眼陈舟,给她捏了捏被子说:“你醒啦?”

    陈舟没有说话,陈小宁替她回答说:“她刚醒,要不要告诉医生?”

    “我会告诉医生的,你要她不要乱动,她的胸骨绑上了石膏夹板,要等骨头愈合后,才能动!”护士提醒地对陈小宁说。

    “那她上厕所和吃饭怎么办?”陈小宁担心地问护士说。

    护士告诉陈小宁说:“你爱人属于重症特护病人,吃饭只能吃流食,上厕所只能用便盆接。”

    “哦!我知道了,谢谢护士的提示。”陈小宁谢谢护士说。

    等护士走后,陈小宁小声地问陈舟说:“小妹,你要上厕所就吱一声,我去给你拿便盆接。”

    陈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好意思对他说:“真是难为你了!”

    “这没什么,你好了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再说我又不是没看到过你?”陈小宁咧着嘴,笑着对她说。

    陈舟沉默无语了,她心想:“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没有嫌弃自己的身子已经难能可贵了,还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照顾她,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只是自己不配啊!”

    “我的宝贝,你在想什么?”陈小宁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她手术后发烧没有?笑着问她说。

    “想你,想你的好,想我身体好了以后,怎么样报答你!”陈舟微笑地对他说。

    陈小宁又端起床头柜上的饭碗,喂了她一口凉开水,对她说:“不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我们结成夫妻后,你要帮我生一大堆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万一王国凤不愿意跟你离婚呢?”陈舟担心地问他说。

    “她如果不离婚,你就到法院去起诉她故意伤害罪、侮辱罪、诽谤罪,数罪并罚,让她坐个十年八年的牢,我们也可以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只要她愿意离婚,一切都好说,你就不要起诉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我再也不会管她!”陈小宁老谋深算地对陈舟说。

    “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我没有意见,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幸福的女人。”陈舟眨了眨眼睛,充满感激地看着陈小宁说。

    “我下楼去买点稀饭上来,喂你一点东西,就会好得快一点。”陈小宁对陈舟说。

    陈舟撒娇地对他说:“再给我买一个糖包子上来!”

    “好嘞!身体刚好一点,就想吃包子,你还想不想吃油条?”陈小宁油腔滑调对她说。

    陈舟笑着回答他说:“老油条,你自己留着吃!”

    陈小宁笑眯眯离开病房,坐着电梯下楼,走过医院的蓝球场,来到医院食堂,他问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没有稀饭和糖包子?”

    “有,要多少个?”服务员回答他说。

    “两个人吃的,要两碗稀饭,四个糖包子,一共多少钱?”陈小宁对服务员说。

    “一共六块钱。”服务员告诉他说。

    “你们医院食堂也像打劫,外面的包子五角钱一个,你们要卖一块钱一个,那一点点稀饭要一块钱一碗,那有几粒米吧!”陈小宁嫌包子、稀饭贵了,他不满意地对服务员说。

    “你爱买就买,不买就到外面去买,吃外面馆子的饭菜吃出病来,多的都去了,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小气鬼!”医院食堂的女服务员与他开玩笑说。

    “几块钱的生意,我还跑那么远干嘛!拿过来算了,真是的,一进医院哪有不挨刀的!”陈小宁嘴巴不饶人,嘟嚷着数完钱,拿着稀饭、包子走了。

    医院食堂的服务员碰到陈小宁这种小气鬼,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人家的稀饭、包子摆在那里你不买也可以,要买就愿买愿卖。惹得人家不高兴,人家的包子都不想卖给他了,几块钱的生意,说了一大堆人家的不是。他不知道人家承包医院的食堂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承包一个医院食堂要通过层层的关系,明里是公开招投标,暗里却是院长或主管后勤工作的副院长说了算,院长们也是看谁送的红包份量重,就包给谁经营。经营医院食堂无异于拿病人开刀放血,一个三等甲级医院、病床到达二百张以上的食堂,一年下来,赚个几十万块钱是轻而易举的事,给院长送点礼算不了什么,医疗系统腐败无孔不入,医患矛盾是很多原因造成的。

    陈小宁从食堂出来,背后就有人开始议论他了,那个矮胖的女服务员指着他的背影说:“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穷困户主,一分钱都要争死一个,气死一个,哪个像他一样来买点稀饭像吵架一样的,真是素质太差了!”

    陈小宁一手拿着稀饭,一手拿着包子,他刚想发火,又想到陈舟还在等他的稀饭吃,就忍住了火气,回过头故意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胖乎乎的女服务员说:“胖妹,你是哪一级领导?我要提醒你注意一点,请不要老是拿我们农民工的素质说事,我们的素质上出了问题,还得多从素质之外的体制上查找原因。你知道吗?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没有低素质的人,只有低素质的制度。好制度使坏人欲作恶而不能,坏制度让好人欲从善而不得。如果真要为提升农民工的素质寻找解决方案,惟一的是从制度层面加强法治建设,树立整体理念,强化全体农民工的思想道德教育,以此来提高农业、农村和农民的自豪感和荣誉感,使八亿农民的素质在制度完善的框架内真正提升起来。”

    “你嘴巴厉害,可以回去当村长了,怪我嘴贱,说不过你,快走吧,你的稀饭都要流出来了!”女服务员提醒他说,陈小宁慷慨陈词了一番,情绪一激动,稀饭真流出来了!

    “你的稀饭才要流出来了!”陈小宁一语双关地对女服务员说。

    胖乎乎的女服务员没有再理他,陈小宁边走边觉得好笑,自己就像一条疯狂一样,逮谁咬谁!他心里想:“跟我谈素质?如果全国人民跟我一样的素质,那至少也是中等发达国家的国民素质,不至于走到哪里旅游,去乱写乱画、随地大小便、大呼小叫地讨人嫌,好像外国人不知道我们是富起来的中国农民,有钱环游全世界!”

    到了病房,陈小宁将包子放到床头柜上,先用瓢羹吹了吹喂陈舟的稀饭,喂了她几口后,自己也不时大吃一口,陈舟觉得非常幸福,瓜子脸上红润了许多,她忧伤的眼睛里又透露出美丽的光泽。

    陈小宁将包子撕开,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到她的口里,陈小宁自己也跟着吃一点,两个人都笑得甜蜜蜜的。

    陈小宁用餐巾纸擦拭着陈舟的嘴角,情真意切地伺服着她,他对陈舟说:“小妹,你这几天不能吃酸菜和豆腐之类的东西,明天我去买点排骨来给你炖汤喝。”

    陈舟对他说:“我的卡里有钱,你需要就去取!”

    “钱这个事,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还是奈得何,再说撞你的那个司机送来了五万块钱,他说他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其它的赔偿要等你出院后,在交警的调解下双方协商解决,我交了三万块钱在医院,还有两万块钱在我身上,替你保管着。”陈小宁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说。

    “那钱你拿着用吧!”陈舟笑着对他说。

    佛用金试,人用钱试,金钱是测试人心的灵丹妙药,各种各样的灵魂在金钱面前一定会有不同的态度。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用命换来的钱,我也是个小老板,还是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来应付这类突发事件!”陈小宁拍拍陈舟的被子,动情地对她说。

    医院的稀饭果真没几粒米,汤汤水水其实对病人恢复身体、补充水分有好处。陈舟吃完稀饭没多久,就要小便了,她不好意思地对陈小宁说:“哥,我要拉尿!”

    “稍等一下,我将便盆冲洗一下,这还是原来的病人用过的,不太卫生。”陈小宁说完,他从床底下拿着便盆,到卫生间冲洗起来,然后用卫生纸擦拭了便盆周围的水珠,擦干净后,再将便盆伸进被子里面,他用手脱下她的**至膝盖的地方,将便盆伸到陈舟的身体下面,觉得不会拉到床上了,就笑呵呵地对她说:“我的公主,请放心使用吧!”

    陈舟涨红着脸,抬起腰杆,对着便盆,将肿涨的膀胱一倾而出,好不痛快地拉着尿,陈小宁用手替她扶着便盆,听着那“嗖嗖”的响声,开玩笑地对她说:“难怪古时候将女人小便的响声叫着什么‘听雨轩’、‘飞瀑来’、现在叫‘喜唰唰’,原来是听到女人小便,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年龄了!”

    陈舟放完了水,心里轻松多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轻松地对他说:“鬼才信你!”

    “我跟你说,黄花闺女拉尿的响声就像吹笛子,气息集中,又尖又脆;结过婚的女人拉尿的响声像瀑布,气势汹汹,沉闷松散。”陈小宁自以为是地对她说。

    “你无聊,尽说那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干啥!”陈舟不高兴地对他说。

    “人的一生就是吃喝拉撒的过程,我们是进城务工的农民,装高雅装得出来吗?”

    “不是要装蒜,而是要向城里人学习,不要太粗俗了,油里油气会让人看不起的,我的情哥哥!”陈舟白了他一眼,嗔怪地对他说。

    “我记住了你的提醒,下不为例!”陈小宁羞愧地说。

    他将陈舟的小便倒进厕所,又将便盆冲洗干净,重新放到了床底下。

    王国凤在医院走廊的过道上,她隔着玻璃朝病房里面看,看到陈小宁给陈舟倒屎端尿的情景,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哪个女人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倒屎端尿不痛苦万分的?她默不作声地来看陈舟的病情,又轻轻地离开医院,眼不见,心不烦,赶快离开那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陈小宁在陈舟的病床边守着她打吊针,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走廊上哭泣,拉开房门一看,没有见人,真是奇怪了,他站到窗子边上看了很久,终于在窗口上看到了王国凤的身影,她在球场上边走边擦眼泪的情景,也震荡着陈小宁的良心。

    陈舟抬起头,问他说:“你在看什么?”

    “房子里面闷得慌,我到窗子边透一口气。”陈小宁茫然不知所措地对她说,然后又回到陈舟身边坐下,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药瓶里的空气泡一串串地往上翻滚,这个时候,陈小宁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只希望陈舟早一点好,回去再安慰另一个受伤的人!

    龚爱珍和董新艺诚惶诚恐地来到派出所,派出所里面有很多人,穿警服的,不穿警服的,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她们不知道找谁,龚爱珍对一个穿警服的女警察说:“警察,我们是‘汉式美’裁缝铺的,不知派出所要我们来一趟,有什么事?”

    “你去那边值班室问一下?”女警察指着值班室对龚爱珍说。

    龚爱珍和董新艺小心翼翼地来到值班室,龚爱珍问值班的警察说:“警察,我们是‘汉式美’裁缝铺的,不知派出所要我们来,有什么事?”

    值班的警察打了一个电话,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肖所,那打架的两个妇女来了,还要不要调查她们一下?”

    “大案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管那些打架扯皮的事,要她们将电话留下,有事再去找她们!”电话里头的人对值班警察说。

    值班的警察放下电话,对龚爱珍、董新艺说:“你们两个将电话留下,我们有事再找你们。”

    龚爱珍忍俊不禁地笑着,她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派出所的接待日记上,幽默地对警察说:“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我俩到派出所来上班,你们警力不足,忙不过来,要我们过来帮忙!没想到我们连肖所长的面都见不到!”

    “我也以为我们俩要吃皇粮哩!”董新艺也附和着,与警察说笑。

    “你们两个是不是不关几天不舒服?要真想留下来,我去给你们办手续!”值班警察一脸正经地对她们说。

    警察的话吓得龚爱珍马上赔着笑脸说:“对不起,警官,这种玩笑开不得,她的小孩正在哺**期,我们马上走,再见!”

    两个女人生怕警察将她们扣留住,灰溜溜地离开派出所,龚爱珍骑着摩托车,载着董新艺出了大门外,才长嘘一口气,她对董新艺说:“董妹,好在我们没犯什么大事,不然不吓死才怪!”

    “我们天生就不是做坏事的人,心理素质太差,如果做了坏事,禁不住警察几句话,就会倒豆子一样吐个干净。”董新艺坐在摩托车后面,抱着龚爱珍的腰对她说。

    “那就真的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命都很悬!”龚爱珍说着顺口溜对她说。

    “听说犯罪的人到了里面,再厉害的人都扛不过去,你看那些曾经在公安部门工作过的警察甚至是领导,最后不也得一个个低头认罪了,难道他们的心理素质还不过硬吗!”

    “人做了坏事,心里总是虚的,据说有一个贪官听到消防车在街上拉消防警笛,他以为警察来抓他,吓得心脏病突发瘁死了。”

    “那种人吓死活该!”董新艺气愤地对龚爱珍说。

    她们两个人回到裁缝铺,只见王国凤将自己的个人物品清理出来,装进了手提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架势。龚爱珍问她说:“师娘,你这是要出国旅游,还是回家探亲?”

    “我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想通了,一个女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还年轻,有美好未来,也有生活的希望!”王国凤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对她们说。

    龚爱珍和董新艺走过去,帮她整理着衣物,董新艺拥抱着王国凤的肩膀对她说:“亲爱的,我会经常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们,我们三个姐妹的感情牢不可破!”王国凤反过来拥抱着董新艺,又与龚爱珍拥抱了一下说。

    “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何苦自己一个人出去漂泊?还是大家在一起创业好,我们站在你一边,全心全意地支持你!”龚爱珍红着眼睛,热泪盈眶地对她说。

    王国凤将自己写给陈小宁的信交给龚爱珍说:“爱珍,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只要陈舟答应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愿意将陈小宁让给她,成全他们这一对狗男女!”

    “你不亲手交给他好一点,究竟十多年的夫妻,又是一个地方的熟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人生还要碰面的!”龚爱珍拿着信封对王国凤说。

    “免了,等他冷静一下再说,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就是用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王国凤心平气和地对她们说。

    “你到哪里去?我们去送送你!”董新艺看着王国凤,对她说。

    “不用了,我漫无目的地行走江湖,走到哪里算哪里,到哪座山唱哪支歌?你们保重,再见!”王国凤推着自己的行李车,快步走出了裁缝铺的门。

    龚爱珍赶紧拉住她的手说:“派出所还要来找你怎么办?”

    “我的电话开着,有事就可以找到我。”王国凤说完,推着行李走到街上。

    “师娘保重!”董新艺向王国凤的背影挥挥手说。

    龚爱珍看到王国凤真的要走,她马上给陈小宁打电话,告诉他说:“师傅,师娘走了,你要不要过来送她一下?”

    陈小宁正在病房与陈舟打情骂俏,他接到龚爱珍的电话,他不相信王国凤真的会走,以为又是她们三个女人耍的花招,他满不在乎地对龚爱珍说:“要走让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否则我要打断她的狗腿。”

    龚爱珍想不到陈小宁这么绝情,她生气地对他说:“看你那德性,夫妻没有隔夜仇,你就这样对待一个曾经爱过你、并给你生儿育女的老婆,摸着良心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陈小宁为自己辩解地说:“你们不要老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说话,她早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以为她是个善类?王国凤名堂多着哩!”

    龚爱珍无可奈何地对他说:“那好吧,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回不回来,她都走了!我们也就放假算了,反正有些衣服我们也不会做!”

    “完全可以,你们两个回家休息吧,工资照发,有事我再叫你们来!”陈小宁在电话里对龚爱珍说。

    听到陈小宁同意放她们的假,两个徒弟马上关闭裁缝铺的门,锁上卷闸门后,龚爱珍骑着摩托车与董新艺一起离开了店子。

    在病房里,陈小宁唉声叹气地对陈舟说:“唉!真是树倒猢狲散,人一走,茶就凉,该走的都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宝贝!你快点好起来才行,不然那店子真就关门大吉了!”

    “哥,是我害了你,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一辈子如果报答不完,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陈舟动情亲了他一下,拉着陈小宁的手,对他说。

    每天例行查房时间过后,医生带着护士来给陈舟检查病情,两个年轻力大的医生给她换绑在胸前的夹板。陈小宁动手给陈舟脱去上衣,陈舟的上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览无余,一个男医生将她原来的夹板拆掉换上新的夹板,摸着陈舟的胸部及**房周围,问她说:“还痛吗?”

    “身体动就痛,不动就好一点。”陈舟如实对医生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对她说。

    “要那么长时间才能好?”陈小宁着急地问医生说。

    “这还是最短的时间,你老婆年轻,愈合能力相对要快一些,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伤到这个程度,至少要一、两年躺在床上,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医生以为他们是俩口子,笑着对陈小宁说。

    “好的,谢谢医生。”陈小宁给陈舟穿上衣服,服侍她继续躺着。

    龚爱珍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她丈夫陈环顾正好高温天工地停工在家里休息,他问她说:“老婆,你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也这么早也回来了?”龚爱珍反问他说。

    “国家有政策,室外温度达到40度,就要停止施工作业,这是党和政府对我们农民工的关怀,你们是室内作业人员怎么也放假了呢?”陈环顾得意洋洋地对她说。

    “散场了,陈小宁俩口子闹离婚,我们没事可干,不回来我还守在店里睡觉!”龚爱珍大声地对丈夫说。

    “我早就跟你讲过,陈小宁在外面玩得疯狂得很,他没有要你们两个徒弟上菜,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以后你就不要去他那里上班了,另外找个事做!”陈环顾对龚爱珍说。

    他对陈小宁的事了如指掌,他一直担心陈小宁打他老婆的主意,好在陈小宁兔子暂时没吃窝边草,不然陈环顾的绿帽子早就戴上了。

    “到哪里去找事情做?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好多大学生在人才市场的门口闲逛,工资高的干不来,工资少的不肯干,我一个中年妇女想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是难上加难?”龚爱珍带着怨气对她的丈夫说。

    “就你黑了天啦!人家随便找活干,难道你找不到?当个保姆还有好几千哩!”陈环顾生气地对她说。

    “你龟儿子,老子给你当保姆,还陪吃陪睡,你给了我多少钱?”龚爱珍不满地看着他。

    “你这是必须做的,义不容辞的法律责任,不能以钱来衡量夫妻感情!”陈环顾笑着对龚爱珍说。

    “你这个赖皮鬼!要你拿钱来,你就讲夫妻感情,到外面去乱来就将夫妻感情抛到脑后了!”龚爱珍嘲讽地对他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陈环顾光着膀子,喝着小酒问她说。

    龚爱珍走过去,抢过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她做了个鬼脸,对陈环顾说:“陈小宁还要我们去做的,只是先放几天假,工资一分不少,在他那里,至少可以学到裁缝技术,而且干活又轻松,都是些老乡,他很关照我们的!”

    “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陈环顾瞪着眼睛对龚爱珍说。

    龚爱珍指着他的脑袋,挖苦他说:“全世界就你是好心眼?你的心眼好得不得了!”

    “你总是为他讲话,看样子你是不是跟他有点那个不正当的关系?小心点,别上了他的洋当?”陈环顾喝了酒,口齿不清地提醒她说。

    “你不要从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陈小宁还是一个好人!”龚爱珍与丈夫你一口,他一口,夫妻俩对喝着酒说。

    “他是表面工作做得好,在女人面前谁不会装?”陈环顾不服气地对她说。

    “你装个给我看看?”龚爱珍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时候别哭哭啼啼找我去给你报仇雪恨!”陈环顾忧心肿肿地对龚爱珍说。

    他们夫妻二人争来争去,没有一个结果,陈环顾抽着烟,喝着啤酒,用筷子夹着盘子中的花生米,咀嚼着看着龚爱珍。

    龚爱珍喝了几口酒后,她走到厨房,擦拭着锅碗瓢盆,她关心地对陈环顾说:“天气太热,少喝点。”

    “你这个人不懂生活!人家唱歌都唱到:‘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有钱莫装穷,无钱也别摆阔,冬天不怕它冷,夏天不怕它热’,咱老百姓辛辛苦苦把活干,吃点花生米也是应该的嘛!”陈环顾满嘴冒烟,酒气熏天地对龚爱珍说。

    “应该的,应该的!要你眼里,吃喝**赌哪一样都是应该的!”龚爱珍一肚子怨气地说他的不是。

    龚爱珍骂得陈环顾无话可说了,她将丈夫喝完的酒瓶捡拾起来,重重地摔到墙角的一个篓子里,那响声吓了陈环顾一大跳,他陪着笑对她说:“哈婆娘,你这态度有严重问题啊!”

    “还态度有问题?你看你满屋的烟雾,我都吸你的二手烟快得肺癌了!”龚爱珍指着烟雾环绕的出租屋,生气地对他说。

    “好,好,为了老婆长命百岁,我不抽了!”陈环顾将手中的烟蒂掐灭,笑着对她说。

    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广场上,董新艺带着她的小孩与一些市民在喷泉边玩耍,那忽高忽低的水雾在城市霓虹灯的照**下,显得格外美丽和梦幻。一阵微风吹过,喷泉的水雾乘风飘来,淋得大家慌忙躲开,逗得她和儿子哈哈大笑。

    董新艺母子二人在水中跳跃、嘻戏,突然,一股强大的水柱将董新艺冲起好高,她的身体被抛到空中,她“啊”的惨叫一声,水柱缓慢下来,董新艺被水柱从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脸朝下,倦缩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一些市民赶紧过去扶她,董新艺的脚下全是鲜血,血水染红了周围一大块地方,她两岁多大的儿子呼喊着:“妈妈,妈妈!”

    龚爱珍艰难地用手拉着小孩,一般情况下母亲临死也要护着小孩,这是做母亲的天性,董新艺护犊之情溢于言表,她语气低沉地对旁边的市民说:“叔叔,阿婆,麻烦你们赶快打120急救车,我不行了,帮忙照看一下小孩!我叫董新艺,是‘汉式美’裁缝铺的。”

    “不用救护车,走路还快一点,就在前面不远有医院!”一个热心的市民对围观的人群说。

    好在离火车站不远就有一家医院,热心的市民很快将董新艺抬到医院急救室,急救室的医生马上给她进行止血,一个护士在旁边轻声问她的姓名和亲人电话,董新艺脑子非常清醒,她将丈夫陈金刚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护士小姐。

    急救医生脱掉她的裙子和**,**已经面目全非,被水柱冲烂成了碎布条,医生用医疗仪器跟踪检查她的生命体征,看到她的血压越来越低,**仍然血流不止,一个医生对助手说:“要马上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她的亲人还没来,谁负责签字?”年轻的护士提醒医生说。

    没有办法,董新艺只能等死!按照医院的惯例,医生必须要得到病人家属的签字后才能做手术,急救医生也知道这种大出血的病人时间就是生命,可他们根据医院的医疗程序办事,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新艺在手术床上喊“救命!”

    董新艺的**还在继续出血,她睁大眼睛,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护士说:“妹妹,麻烦你转告我丈夫,要他好好将孩子培养成人……不要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错!”说完,董新艺慢慢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

    陈金刚接到妻子出事的电话,他马上从上班的物流公司铲车上走下来,跟工班长请了假,他火急火燎地坐上的士,好在的士大哥帮忙赶路,平时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这一次只用了三十分钟就快速赶到了医院急救室。

    陈金刚走近急救室门口,只看见董新艺躺在急救室外面的轮滑床上,他摇着董新艺的身体大声恸哭起来说:“我的天老爷啊!我的好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你还是快快乐乐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金刚用手摸了摸董新艺的胸脯,觉得她的胸口还是热的在跳动,他激动地对旁边的医生说:“医生,快、快,我老婆还是活的,快给她做手术,我有钱,要多少给多少,我卡里有很多钱!”他说话怕医生不相信,又马上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对医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一个女护士将手术合同书递给陈金刚签了字,并告诉他说:“你马上去收费处交两千块钱押金,医生马上给你爱人做手术!”

    陈金刚恭敬地点着头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去交钱,麻烦你们先给我老婆做手术!”

    陈金刚疯了似的一口气跑到收费处交了钱,他将交费收据递给了刚才那位女护士。

    医生和护士重新将董新艺推进了急救室,立即给她输血、输氧、消毒、麻醉,准备给她做子宫缝合手术,女护士用蒸馏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的**,用药棉醮去子宫里面的瘀血,在她的腹部划开一个小口子,将她的子宫拿出来缝补。

    喷泉的水柱压力太大了,居然将董新艺的子宫冲成了贯穿伤,口子有一个鸡蛋大,差点冲烂了胸腔和肺部,还好胸腔、肺部和心脏并无大碍,只是有一些瘀血和水肿,另外一个医生给她的胸腔和肺部用针管抽水。

    主刀医生用手术专用线给董新艺缝补好子宫伤口,三个多小时过去,手术不大也不算小,不知董新艺能不能活过来,这就要看她的命硬不硬了!

    陈金刚抱着小孩,在手术室门口急切地等待着手术车推着董新艺出来,陈小宁和龚爱珍夫妇得知董新艺出事后,也急忙赶了过来,几个老乡心情沉重地在等待。

    龚爱珍双手合十地在手术室门口为董新艺祈祷祝福,她念念有词地说:“观音菩萨保佑,观音菩萨保佑!您老人家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新艺的小孩还小,你就可怜可怜她,保佑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好人一生平安,阿弥陀佛……”

    “大家要小心一点,自己不注意安全,菩萨也保不了你!天下之大,那么多人,菩萨每一个人都要保佑,它也保佑不过来呀!”陈小宁开玩笑地对龚爱珍说。

    “今天我和她一起回去的,我老头子在家里才喝了两瓶酒,她就出事了,才多久嘛!转眼之间就是物是人非!”龚爱珍怀着沉痛的心情对大家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生命是很脆弱的,同志们,说没就没了,所以大家相聚在一起是个缘分,要珍惜这种纯洁的友谊!”陈环顾带着酒气,半醉半醒地说着话,意思提醒陈小宁注意点,不要破坏大家的关系。

    “只有你不想事,一天到晚喝得二卯二卯的,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啦!”陈小宁并不在意,他半开玩笑地对陈环顾说。

    “我家里老婆想事就可以了,我只管埋头苦干。”陈环顾得意地对他说。

    “她不配合你,让你干着急!”陈小宁与他开玩笑说。

    “她不配合我,配合你啊!”陈环顾睁大眼睛看着陈小宁说。

    陈小宁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红着脸看着龚爱珍,龚爱珍明白了师傅的意思,于是,她扭着丈夫陈环顾的耳朵,对他说:“你这个猪大爷,你怎么跟我师傅说话的!”

    看着几个老乡在医院这样肃静的地方吵闹、开玩笑,陈金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想:“你们这群王八狗子,倒霉的事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现在快活,以后你们走背时运的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们的!”

    手术室的大门轻轻打开了,两个护士推着董新艺出来,陈金刚马上问医生说:“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应该没事了,几个小时后她可能会醒来!”那个年纪大的医生回答陈金刚说。

    “要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她不会死吧!”陈金刚不明白地问医生说。

    “这要看她的身体素质和抵抗能力,一般三个小时,麻药效果一过就会醒来!”医生耐心地对陈金刚解释说。

    “谢谢医生,你们辛苦,给你们叩头了!”陈金刚抱着孩子,给几个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叩头致谢。

    陈金刚曾听到别人说过:“病人在医院做手术,要给主刀医生送红包。”

    他不知道谁是主刀医生,就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钱递给那个年纪大的医生,谁知年纪大的医生是院长,他看到陈金刚递过来的钱,严肃地批评他说:“你是病人家属吧?你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种行为是违法行为,与我们治病救人的医德医风不符,请你好好照顾病人,不要动这种歪脑筋,更不能破坏我们医院的规矩!”

    “我们院长亲自给你爱人做手术,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收钱的,他是国家级的专家,碰到他等于让你爱人捡回了一条命!”推着车的女护士告诉陈金刚说。

    “国家级的专家,有的是钱,你那几百块钱,拿得出手!”陈环顾嘲讽地对陈金刚说。

    “不是钱的问题,像他们那个层次的人,要的是名声和地位,你就别在这里出丑了!”陈小宁告诉陈金刚赶快将钱收起来,不然别人看到不好看。

    两个护士将陈小宁他们亲朋好友挡在病房外面,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允许她的直属亲属在这里守着,其它人员不得入内,否则容易感染的!”

    陈金刚将小孩递给龚爱珍,恳求地对她说:“龚姐,麻烦你把我照顾一下小孩,明天小董醒来,我就来抱他,行么?”

    “没有问题,你就安心照顾新艺吧,我来带宝宝!”龚爱珍从陈金刚手里抱过孩子说。谁知小孩怕生人,他到了龚爱珍怀里后,大声地哭喊着:“要爸爸,要爸爸!”

    陈金刚给小孩擦去眼泪,摸着他的头说:“宝宝乖,妈妈生病了,跟阿姨去玩啊!”

    在病房走廊上,小孩撕心裂肺地不跟龚爱珍走,他的哭喊声可能与昏迷中的董新艺有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刚做完手术的她居然眼皮动了一下,护士发现董新艺的反应后,她小声地对陈金刚说:“你赶快先将小孩抱走,不然不但会影响你爱人恢复,还会影响其它病人休息!”

    “好的,我马上抱走小孩。”陈金刚说完,抱着小孩与龚爱珍她们一起坐电梯下楼来,到了楼下,他才将小孩递给龚爱珍,龚爱珍取下自己的摩托车钥匙,逗着小孩玩,然后由陈环顾开摩托车,龚爱珍抱着小孩坐在摩托车后面,离开了医院。

    龚爱珍回到家里,将小孩放在凳子上坐着,她马上从纸箱里拿出牛奶,喂给董新艺的小孩喝,然后又打电话给王国凤说:“师娘,你在哪里?”

    “我在美国,你有什么事?”王国凤信口开河地与她开玩笑说。

    “小董出事了,出大事了!”龚爱珍惊恐万状地在电话里告诉她说。

    王国凤漠不关心地问她:“什么鸟事,是死人了,还是起火了,你如此慌张?”

    龚爱珍带着哭腔告诉她说:“师娘,小董被火车站广场旁边那个喷泉的水,冲到几米高摔下来,子宫都冲破了,惨不忍睹,做了三个多小时的缝补手续啊!”

    “还没死吧!”

    “死过一回了,手术都是院长亲自做的,她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不回来看看她?她小孩还在我这里,我一个人奈这小家伙不何,哭起来怪可怜的!”龚爱珍伤心地对王国凤说。

    “哎哟!新艺怎么这样不小心,她到那上面去干什么?”王国凤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动情地问她说。

    龚爱珍呜咽着重复对她说:“新艺带着小孩出去在喷泉上玩耍,哪个晓得那水一下子冲起好高,人从空中摔了下来,也可能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难!”

    “她住在哪个医院?过几天我去看她一下。”王国凤对她说。

    “你当真是在美国呀,是在西雅图还是在佛罗里达?怎么要这么久才能回来?”龚爱珍追问她说。

    “我在外面有事要办,办完事就回去看她!”

    “那你注意安全啊,我等你回来一起为她照看孩子!”龚爱珍对王国凤说。

    陈小宁回到陈舟住院的医院,他回来添油加醋地告诉陈舟说:“董新艺这次摔得太惨了,喷泉的水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威力大,将她送到九霄云外,再从空中落下来,不死算她幸运,可能是她帮助王国凤打了你,在劫难逃,才遭此厄运,她的伤比你惨重多了!”

    “你不要这样说董姐姐,她们是在帮忙扯架,不是有意打我的!”陈舟平静地对陈小宁说。

    “董新艺的子宫都给冲破了,手术缝了三个多小时,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不过她有小孩了,生不生都无所谓。”陈小宁将凳子搬过来,坐到陈舟床边,对她说。

    陈舟坐起来,陈小宁将枕头给她垫好腰部,陈舟问他说:“喷泉的水怎么那么大的压力?”

    “肯定的啦,那可是冲上几十层甚至上百层高楼的压力,房子、汽车都可以冲倒,何况人乎!”陈小宁拿着小扇子,讨好地给陈舟扇扇风,笑着对他说。

    “这个傻姐姐,她怎么跑到那上面去玩?周围不是还有护栏的吗?”陈舟不解地问他说。

    “鬼摸了她的后脑,不知不觉地跑到那上面去找死呗!”

    “那找谁赔钱去?”

    “她还敢找谁赔钱,市政部门没告她损坏公共场所的财物就算不错的了,据说那喷泉的笼头都被她压弯了,我到现场去看了一下,太恐怖了!”陈小宁剥着香蕉,喂了陈舟,自己也吃了一口,咀嚼着香蕉对她说。

    “我应该去看她一下,你说对不对?”陈舟征求陈小宁的意见说。

    “是的,宽恕别人其实在变相地爱自己,聪明人总是会给别人台阶下,因为你的谦让其实是在让她替你挣面子,将会使你的道路变得越来越宽广。”陈小宁同意她的想法,鼓励她去看望董新艺,欣慰地对她说。

    陈舟咀嚼着香蕉,担心地问他说:“你说她会不会乐见我?”

    陈小宁用手替她抹了一下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做人嘛,只要自己心里坦然,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如果你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就活得很累的!”

    “我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那种人,想着自己的不完美,所以经常失眠,睡不觉,你有什么办法?给我治治!”陈舟拉着他的手,恳切地对他说。

    陈小宁丢掉香蕉皮,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手,出来用手给她按摩着肩膀和后脑,给她做着心理疏导工作,他对陈舟说:“治疗失眠的方法很多,最主要的是从心开始,放下所有的妄想,要灭苦,先破执,不固执于追求,不以强硬为手段、拥有为目标;心没有负担故无重负,没有挂碍,才能自由自在。所谓心事,不过是不如己意,那就是我执,执着于自己描画的理想,一有落差,即生烦恼,人有烦恼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师傅,你都快成佛陀了!”陈舟微笑着恭维陈小宁说。

    陈小宁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以醍醐灌顶的口吻对她说:“师傅给你摸顶祈福,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孩子他妈!”陈舟拍着他的脸颊说。

    “我会成全你这个美好愿望的!”陈小宁抚抱着她的脖子,不厌其烦地反复亲吻着她,陈舟默不作声地承受他的爱抚,眼睛却游离不定,东张西望。

    陈舟与他接完吻后,推开陈小宁说:“我要锻炼身体了!”她开始在病房进行恢复性锻炼,陈小宁在旁边扶着她,协助她进行弯腰、下蹲、高抬腿、压腿、扩胸等动作训练。

    陈舟进行锻炼时累得满头大汗,陈小宁旁边给她喊口令。

    一个女护士进来给陈舟例行量体温,测心跳,看到他们俩人在医院病房这样相互扶持,十分亲热,就对他们说:“你们两口子的感情真好,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一对,过来量一下体温吧!”

    陈舟接过体温计,塞进自己的腋窝,她重新坐到床上去,笑着对护士说:“小妹,你知道吗?是爱的力量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感谢上帝将这样一个好男人赐给我!”

    “我听别人说,是你抢了人家的老公,才打架的?”女护士直言不讳地看着她说。

    “小妹妹,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道听途说呢?这样大的一个活人,我抢得了他吗?真是的,她们不负责任地乱讲!”陈舟不高兴地对护士说。护士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陈小宁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对护士说:“小妹,你不要见怪,她思想上还没有转过弯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等她做了新娘子,脾气就会好一点。”

    护士接过陈舟递给她的温度计,看了一下,悻悻地对他们说:“没事,三十六度五,体温正常,我也是听说你们的事而已,你们继续亲热。”

    护士走后,陈小宁好心地劝陈舟说:“亲爱的,你不要对护士小姐发火,万一得罪了她,打针的时候,她换一个大针头,久久不拔出来,并不断地摇动,戳穿你的屁股去!”

    “难怪我的屁股上有几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是她们不怀好意地给我打针弄的,我要找她们院长理论去!”陈舟说完,准备起床去找医院讨说法。

    陈小宁急忙拉住她说:“你怎么见风就是雨,火药味一点就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万一是你自己的耐药性太强,肌肉的受药性不好,怎么能怪护士?她们对别人也是这样打针的,人家的屁股没肿,就你的肿了,你好意思去找人家讨说法?而且一个女孩子的屁股到处翻出来给别人看,到底是出谁的丑!”

    “那我怎么办?屁股痛得要死!”陈舟摸着自己的屁股对他说。

    “我就是半个医生,来,让我给你看看。”陈小宁**笑着对她说。

    陈舟二话没说,俯卧着睡到床上,陈小宁脱下她的裤子,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屁股上硬邦邦的有几个肌肉肿瘤,确实是打针的时候,药水残留在肌肉里引起的疙瘩,陈小宁摸着那几个肿瘤对她说:“没事的,我马上给你做一个热敷,过几天就好了!”

    “你快点,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我的屁股不好!”陈舟提心吊胆地催促他说。

    “好事不在忙中,治病急不得的,要慢慢热敷,还要按摩按摩,反正你的屁股也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过,你还害怕什么!”陈小宁边倒热水,边与她开玩笑地说。

    “你要这样说我,我就死了算了!”陈舟生气地穿上裤子,用被子蒙上头哭起来,她不想让他做热敷了。

    “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陈小宁端着脸盆,站到床边对她说。

    陈舟将头露出被子,生气地对他说:“谁叫你经常拿人家的伤心事开玩笑,我比你小将近二十岁,都愿意嫁给你了,你说我的丑事不等于伤了你自己的自尊!”

    “那是的,那是的,言之有理!我再也不说了,来,俯卧好,脱掉裤子,开始热敷!”陈小宁对她说。

    陈舟嘟着嘴脱下裤子,陈小宁将热毛巾轻轻拧了一下,保持半湿状态,敷在陈舟的屁股上。

    陈舟俯卧着,双手垫着下巴,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起来。

    本作品每章均未超过20000字,已按照编辑要求修改了标题和内容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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