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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日常生活

刘述玉 12086字 2023-03-06
    [第1章  裁缝铺里的风流韵事]

    第8节  第八章  日常生活

    第八章    日常生活

    陈小宁和王国凤夫妇处理完家里的不幸之事,他们带着郁闷的心情又上路了,因为他们的裁缝事业在远方,生活的希望在远方,在当今如火如荼的经济建设浪潮中,一个农民守着家乡那一亩三分贫瘠的土地,是没有多大发展前景的,出去就意味着改变。

    失去了两个可爱的儿女,王国凤近来苍老了许多,她枕着陈小宁的膝盖在火车上睡觉,任凭火车摇摇晃晃呼啸向前,她却不知道命运要将她带向何方?

    为了省钱,他们夫妇没有买卧铺,只是买了两张座位票,车上不算拥挤,偶尔还有空位置,他们坐在一张长凳子上,王国凤躺着睡觉,陈小宁若有所思,他看着窗外祖国的大好山河,江山如此多娇,自己却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为了生存到处奔波,他对自己没有为社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感到遗憾。

    陈小宁抚摸着王国凤头上露出来的白发,动情地对她说:“老婆,你都已经有白发了!”

    “三十多岁了,有几根白发一点都不奇怪!”王国凤转了一**,感慨地对他说。

    “再过几年你就变成白毛女了!”

    “我变成白毛女没关系,你永远年轻就好!”

    “那不行,夫妻要般配才行,改天我带你去染染发,染个板栗色,显得年轻一点。”陈小宁对她说。

    “我才不染哩!人要自然,年龄是瞒不住的,那些染头发的化学物质对身体不好,容易得皮肤癌的。”王国凤对他说。

    “那么多人染发,不个个得皮肤癌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对染发、护肤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对你个脑壳感兴趣!”

    “是这个小脑壳吧!”

    “那不是!”王国凤的头躺在陈小宁的腿上,明显地感觉他在冲动、在心跳、在膨胀,她用脑袋顶住了他的冲动。

    陈小宁看了一眼对面的旅客,装着没事似的对她说:“公共场所不要乱发言,万一被车厢里的摄像头给你播放出去,看你怎么见人?”

    “别骗我,车厢里哪里会有什么摄像头?以为我是乡巴佬,没坐过火车,是不是!”王国凤将眼睛看了看车厢上下,不服气地对他说。

    “你不沾泥巴才几天?就把自己当成是城里人了!”陈小宁奚落她说。

    王国凤抬起头,对他说:“你还看不起你老婆哩?我总比那些在城里替人搞卫生,修剪花木,清理草皮的人好一些吧,那些草皮上有多少狗屎?都要人动手去清理。”

    “哦,我忘了,你也是一个裁缝师傅,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师傅哩!”陈小宁开玩笑地对她说。

    “难怪那几个女徒弟只把你当师傅对待,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王国凤见怪地说。

    陈小宁偷偷地笑起来,他心里想:肯定是陈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是有其它原因的嘛!陈小宁安慰地拍拍她,示意她好好睡觉,对她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谁跟她们是一家人,男女有别啊!”王国凤提醒他说。

    “别那么小气,你老公人家抢不走!”

    “呃,我可不是小心眼,与她们打交道,你要给我老实一点,不要让我发现你有私心杂念,否刚闹出人命来,你不要后悔哦!”王国凤从躺着的座位上,又爬起来对他说。

    “你不要神经质,我们是原配夫妻,是亲人,是朋友,也是伙伴,我怎么会有私心杂念?你天天睁大眼睛监督我们就是了。”陈小宁微笑地说。

    一辆卖午餐的小推车过来,售货员吆喝起来:“有需要吃午餐的旅客,请准备好零钱,盒饭十五块一份。”

    “好便宜哦,在街上吃快餐都要二十元。”王国凤小声地对陈小宁说。

    “你小声一点,他听到后马上就要提价了!”陈小宁开玩笑地提醒她讲话注意一点,别让售货员听到了。

    小推车来到跟前,陈小宁对售票员说:“给我来两份。”

    王国凤将三十元钱递给售票员,陈小宁打开盒饭一看,闻了一下说:“还好,香喷喷的。”

    “火车上的饭你只管乱吃都不会有事。”王国凤对他说。

    “为什么呢?”陈小宁问她说。

    王国凤满有把握地对他说:“你想,全国各地每天那么多人坐火车,如果饭菜有问题,不是触犯了众怒,那些网友不将矛头对准铁道部才怪?”

    “铁道部也不可能管到餐车盒饭的事上面来,全国铁路有多长,现在还在修,哪里管得过来?”陈小宁不明白地说。

    王国凤吃了一口饭,骂他说:“你懂个球?在全世界来说,我们国家人均只有一根烟这么长的铁路,比印度还短,不抓紧修铁路怎么办?”

    “印度不是比我们还穷吗?”陈小宁又问她。

    “他们是贫富不均,穷的穷得身上一丝不挂,就像住在寺庙外面那些清教徒,每天对物质生活的要求相当低,只吃一点点稀饭或咽点自己的口水来维持生命;富的富得全身珠光宝气,连马桶都是金子做的,那些大家族、大财团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普通老百姓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你看他们的火车,速度很慢,全车上下爬满了人,这在我们国家是不可想象的。”王国凤边吃饭,边说话,不时看看车窗外面的风景,进城几年后,她比陈小宁还懂得多!

    “印度也有蛮多的人口,听电视里面讲,快赶上和超过我们了?”陈小宁对她说。

    “那你还不加油,多生几个出来?”王国凤笑着对他说。

    “去你的,我一个人加油有什么用?你也要加油才行。”陈小宁指了指她的身体说。

    “我每次都在加油,你却心不在焉,怪我吗?”王国凤埋怨他说。

    “听说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又松了一些了,你们这些女人生崽是痛不怕的,是不是跟打牌一样的,生崽也有瘾?”陈小宁对王国凤说。

    “生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你看印度和非洲国家,那些贫穷落后地方的妇女,背上背一个,手里抱一个,脚下还要缠几个,大多数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缺医少药,从女人无助的眼光中看出她们心里对生活的悲伤和绝望,所以,也就跟我们国家有些小地方一样,越生越穷,越穷越生,生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女人遭罪!”王国凤淡而无味地对他说。

    “自己想偷懒,还说没意思?你这个懒婆娘!”陈小宁吃完饭,喝了一口水对她说。

    夫妻俩到站后下了车,他们跟着出站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在广场上,很多站街女纷纷跑过来,问那些初次来广州的旅客:“需要住宿么?”、“需要妹子么?”、“需要打的么?”、“需要名烟名酒么?”、“擦鞋子么?”等等,社会百态,五花八门,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广场上那些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三五成群围坐在地上打扑克,脸上贴着花里糊梢的纸条,一看就知道是些外来的务工者,在没有找到工作前,打打牌一起寻开心。

    找工作对女人来说,相对就好办一些,只要你不怕丑,麻着胆子到街上的发廊、休闲中心去打个转回来,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嗨”一回,马上身上就有钱,长得漂亮的钱更多,所以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要钱。

    没钱的男人就像累死的驴,一天到晚只知道干叫两声,看着别人快活,自己就是累死,也没有人同情你,这就是命,人同命不同,社会上的人以金钱作为唯一的价值衡量标准,真是很要命。

    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没必要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去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乐趣,有时还会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人们千万要记住:别和小人过不去,因为他和谁都过不去;别和社会过不去,因为你会过不去; 别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一切都会过去;别和亲人过不去,因为他们会不让你过去; 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它已经过去;别和现实过不去,因为你还要过下去。凡事看开些,心里就好受些,日子也好过些。

    陈小宁举头一望,三个女徒弟和几个老乡在广场的那边接他们,龚爱珍急着走过来,她抚摸着王国凤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董新艺、陈舟她们都知道陈小宁家里的情况,所以都不想提那伤心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大家希望他们夫妻坚强地面对现实。年轻就好,随时想要就可以要小孩,比那些上了年纪,女人到了绝经期的夫妻,想要小孩就是下辈子的事了,所以做什么事都要抓紧,想要生小孩的女人,别耽误了自己的大好春光,那是用钱买不回来的幸福。

    回到裁缝店,三个徒弟和陈小宁夫妇开始了正常的工作,龚爱珍将最近一段时间店里的开支和收入情况向陈小宁做了汇报,她说:“我们主要是踩了一些鞋垫,交给那几个从你这里进货的老太婆去卖,并将原来做好的衣服交给了顾客。”

    “同志们辛苦了!”陈小宁笑着对她们说。

    “首长辛苦,我们为人民服务!”陈舟幽默地回答他。

    “陈舟学会踩鞋垫没有?”陈小宁问她。

    王国凤看了一下冰箱里没有菜,就对陈小宁说自己出去买点菜回来好做饭,她马不停蹄地出去买菜去了。

    陈舟在缝纫机上踩着布料,她停下来对陈小宁说:“跟师姐们学的,会了一点,不过没有她们踩得好。”

    “哎呀,你在踩什么?”陈小宁问她。

    “我在做小孩的衣服!”陈舟说。

    “谁的?”

    “我一个姐妹的。”

    “是你自己裁剪的?”

    “是啊!”

    “你这么聪明的人,我哪里还敢教你?你都已经自学成才了。”陈小宁笑着表扬陈舟,陈舟得意地回眸一笑。

    龚爱珍告诉陈小宁说:“师傅,你看陈舟那么一大块布,就只做了这么小的一件衣服,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如果我是顾客,我不要她赔布才怪!”

    “谁都会有第一次,就像你与男人做那事,第一次做了后,第二次、第三次就有经验了。”陈舟油腔滑调地与大家开玩笑说。

    “师傅,你看她哪像个没出嫁的姑娘?走路跟我们一样外八字,螃蟹腿!”董新艺对陈小宁说。

    “我怎么会跟你们一样?你动不动就娇滴滴地喊师傅—呃!肉麻得很,再说你们是有主的人,说话要小心点,万一哪天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做梦喊‘师傅’,你们家老公会怀疑你们与师傅有一腿,那俺们师傅可就冤枉了,是不是?”陈舟斜着眼睛瞟了瞟陈小宁,陈小宁给她眨了一下眼,其它两位女徒弟看到他们眉来眼去的,觉得好笑。

    “你以为师傅就是你一个人的呀!别忘了,我们也有份!”董新艺开玩笑地对陈舟说。

    “那就将师傅的屁股三一三十一,我们三个人切分算了。”陈舟嘻笑着说。

    “不要没大没小,徒弟和师傅也是千年修来的福气!”董新艺教训陈舟说。

    龚爱珍做了个“嘘”的手势,对大家说:“小声点,师娘买菜要回来了!”

    男人与女人的亲密关系,言行举止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与别的人不一样,相爱的人在一起时,脑电图、心电图会有波浪式跳跃的线条,会加快心跳的频率,如果你见到异性,心里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那就是正常的人际交往,不会出现越轨行为。

    董新艺看到王国凤的身影并没有回来,而是龚爱珍开玩笑吓她们的,就继续教训陈舟说:“做徒弟和学生的人,不应以轻慢的态度对待师傅,不应以不善之意面对有道行的人。一切功德皆从师得,敬师是徒弟的本份,你懂不懂?”

    “你以为就你懂得尊师?我们全是没文化的女孩子!”陈舟顶撞她说。

    “知道就好,不过你是个有文化的假博士、性专家!”董新艺挖苦她说。

    “呃,你不要乱戴高帽子,我可是正儿八经参加过全国高考的人,比你们连考试都没有参加过的人要强一点!”陈舟自豪地对她说。

    龚爱珍看着衣服,踩着缝纫机,嘴里却在**科打诨,她说:“全国每年有几百万人参加高考,恭喜你是其中之一分子。”

    “那又怎么样?比你箩筐大的字不识几个,要好一点吧!”陈舟轻蔑地对龚爱珍说。

    “好不到哪儿去,靠吃青春饭的女人,无论如何我不佩服你!”董新艺对她说。

    “你别小看这吃青春饭,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了的,至少要年轻漂亮吧,如果像你一样,生就一副矮、穷、矬的样子,你就是倒赔男人的钱,别人也不一定会要你。”陈舟颇感自豪地说,她的话气得董新艺脸色铁青。

    “我就是一个赔钱货,想卖也卖不脱,你能干,抓紧时间去多卖一点,只是别破坏了社会风气!”董新艺生气地对她说。

    “我说姐姐们,你们听过人命危脆,朝夕有变,无常宿对,卒至无期的道理吧?人的生命本来就很脆弱,朝夕之间都可能有大的变故,无常无时无刻不如影随形,死亡随时可能到来。生命无常,我拿青春赌明天,何不潇洒走一回?能玩就抓紧时间玩,老了就玩不动了!”陈舟自以为是地对她们说。

    陈小宁看到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精彩对白,他无言以对,他摸了摸口袋,默不作声地出去买烟去了。

    龚爱珍看到师傅陈小宁到外面去了,就提醒陈舟说:“你潇洒是潇洒,不过感染起性病就麻烦大了!”

    陈舟将踩好的小孩衣服提在手里,自我欣赏起来,她对龚爱珍说:“注意一点就是了,要看他有疮没有?有异味没有?烂了没有?你不要一上去,就猴急猴急的,好事不在忙中嘛!”

    “难怪你好事不断,经验还很丰富的嘛!”龚爱珍一语双关地对她说。

    “我的经验三天三夜说不完,反正将来我要嫁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个娶我哪个享福!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好命来享受!”陈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对她们说。

    “我把话说到这里,恐怕是哪个娶你哪个倒霉!”龚爱珍预言地对她说。

    “你可以成为预言家了!”陈舟对她说。她看到龚爱珍风风火火又跑厕所去了,就问她说:“你那病还没有好吗?”

    “都是男人惹的祸,我感染了我老公的风流病,**瘙痒、白带有异味,搔抓后还引起了皮炎湿疹,烦死了!”龚爱珍尴尬地对陈舟说。

    “难怪你动不动就挠一下,动作很难看的!赶快去医院检查诊断,是打针还是吃药?反正是一种痛苦的选择,否则麻烦就大了,一拖下去就治不了根,天气潮湿还会患病。”陈舟坏笑着,故意吓她说。

    “那可怎么办?”龚爱珍问她说。

    “怎么办?回去把你老公打一顿,叫他以后别到外面去撒野!”陈舟给她出的馊主意,鼓动她回去跟丈夫吵架。

    “是我同意他去玩,他精力充沛,我奈不何,还不如让他去将脏水撒给别的女人。”

    “那你是活该倒霉,自己的丈夫都应付不了,还牛皮烘烘的说是女中豪杰!”

    “你别笑话我,你将来也会差不多的!”龚爱珍对她说。

    陈舟笑了笑,看到陈小宁买烟进来,她故意拍马屁地说:“我现在碰到师傅这样的好人,让我跟着他学手艺,此生足矣!”

    “鬼丫头,你跟师傅的关系不一般!”董新艺问陈舟说。

    “你问师傅就知道了,不过别乱猜,不要以小人之心猜君子之腹,我们是清白的,是纯粹的师徒关系,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俩口子心情不好,你们不要趁人之危,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一把盐。”陈舟当着陈小宁的面,似乎通情达理地对她们说。

    董新艺看了一眼陈舟,生气地回击她说:“就你懂事?你那样的思想觉悟,我们也应该有!”

    王国凤从街上买了菜回来,她买了鸡、鸭、鱼、羊肉、猪肉、牛肉等几个大塑料袋,装得满满的,陈舟一看买了这么多菜,笑着说:“师娘,怎么买这么多好菜,你们要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买一次算一次,放在冰箱,难得上街,再说还要请你们吃一顿才行。”王国凤清理着买回来的菜,对她们说。

    “我来帮忙吧?”陈舟放下手中的活,对王国凤说。

    “算啦,你难得弄脏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王国凤说。

    “我看你们俩口子,一个是阳虚,一个是阴虚,在饭菜口味上是很难调和的。”陈舟捻着芹菜叶子,装着老练地对王国凤说。

    “你怎么晓得?”王国凤问她说。

    “我看得出来,所以才说。”陈舟满有把握地说。

    “确实也是,他老是埋怨我做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辣椒不是放多了,就是放少了,总是不对他的胃口!”王国凤似有所悟地对她说。

    陈舟将洗完的菜放在砧板上,对王国凤说:“我接触过养生之道,对中医也略懂一、二。”

    “说来听听,我看你这个江湖郎中,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王国凤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对她说。

    陈舟笑容满面地对她说:“阳虚的话,时常感到手脚发凉,胃脘部、背部或腰膝部怕冷,喜欢静,易大便稀溏。平时要可多食牛肉、羊肉、韭菜、生姜等温阳之品。还要注意保暖。防止出汗过多,运动时要避风寒。可做一些舒缓柔和的运动,如慢跑、散步、打太极拳、做广播**。适宜的药膳是当归生姜羊肉汤。”

    “这是大众广谱知识,小孩子都懂,你还在这里给我们背书!”董新艺在缝纫机上,轻蔑地对陈舟说。

    陈舟没有理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阴虚的话,体形多瘦长,常感到手脚心发热,面颊**或偏红,眼睛干涩,口干咽燥,易失眠,性情急躁,舌质偏红,苔少。养生就要多食瘦猪肉、鸭肉、绿豆、冬瓜等甘凉滋润之品,少食羊肉、韭菜等性温燥烈之品。适合做有氧运动,可选择太极拳、太极剑、气功等健身项目。适宜的药膳是黄精炖瘦猪肉。”

    陈小宁在一旁听陈舟说养生的方法,他感兴趣地对她说:“你这么热衷养生,到时候我们改行开个高级养生会馆算了,可能更赚钱!”

    “现在开养生会馆的人太多,要到医学院请专业技术人才,才能赢得顾客和信誉。”陈舟对他说。

    陈小宁听了陈舟的话,觉得她见多识广,很有思想深度。他走到案板上拿衣服布料时,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对她说:“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思想的年轻人,可能是你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说不定也成名家名人了!”

    “唉,我祖坟没葬好,没有那样的好命!”陈舟唉声叹气地对他说。

    “当名星也不容易,比如要我唱歌我也记不住歌词,天生就这贱命!”董新艺自卑地说。

    陈舟默不作声了,她知道自己也五音不全,不是成为明星的料,所以只好低着头,踩自己的衣服,任欢快的缝纫机飞转起来。

    陈小宁看着陈舟没有说话了,场面一下子冷却了许多,他就站出来重开新的话题,他对董新艺说:“我说二徒弟,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万一不成功,就回你的高老庄去当猪员外!”

    “师傅,俺老猪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功劳是大师兄的,好处是三师弟的,俺老猪不服!”董新艺用西游记里猪八戒的口吻,捏着鼻子对大家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学得还真像,只是还要有两个大耳朵装饰一下,就活龙活现一个猪八妹了!”龚爱珍说完,灵机一动,从案板上将一张报纸叠成两个大猪耳朵,给董新艺戴上。

    董新艺戴着猪耳朵,故意摇晃一下说:“大师兄,我肚子饿了!”她的话惹得大家又一阵开怀大笑,龚爱珍拍打了一下她的大耳朵说:“你这呆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师傅呢?”

    “师傅、师傅被妖怪抓走了!”董新艺学着八戒的憨态对她说。

    龚爱珍递了个眼色给董新艺,摇动着头对她说:“二师弟,我早就说过,师傅迟早有一天要被妖怪抓去的!”

    “这个妖怪可能早就喝了师傅的血,吃过师傅的肉了。”董新艺一语双关地对龚爱珍说,她们看着陈舟有什么反应?

    陈舟对她们的话装聋作哑,她在案板上裁剪布料,故意岔开话题问陈小宁说:“师傅,裁剪的时候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布料呢?不然剩下这一大块布太可惜了!”

    “量入为出,略有节余;看菜吃饭,量体裁衣。”陈小宁对她说些似懂非懂的话,只是一些裁剪功夫的基本原则。

    “学生愚顿,请你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陈舟拿着布料,看着他说。

    “心有所感,琴声自妙;高山流水,不尽言中。”龚爱珍在一旁补充陈小宁的话说。

    “师姐,忌妒是一种罪恶,要想摆脱这种不良心境,最有效的药方就是扩展心胸,学会超越自我。”陈舟没好气地对龚爱珍说。

    “呃,你这小三—妹,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我是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告诉你,让你去理解,师傅和徒弟是应该心心相通的嘛,我又没有说错?”龚爱珍为自己辩解说。她想说陈舟是小三,觉得不妥,马上又加了个“妹”,让她听到后也不好做声。

    “师姐啊,我们都是在泥泞中跋涉的人,谁都希望身边有一只臂膀可以拉一把,你们就不要笑话、欺侮我了!”陈舟情绪低落地对龚爱珍说。

    “没有,她没有欺侮你的意思!”陈小宁打圆场地对陈舟说。

    龚爱珍踩完了一件衣服,从缝纫机里取出底线线圈,拿一只筷子穿在线圈上,将线圈套上底线,然后又将底线圈子安装到缝纫机的机芯位置,继续扎着衣服,她笑着对陈舟说:“三师妹,如果我们想要获得快乐,就不要对别人的话耿耿于怀,容得下天地,你才能拥有内心真正的快乐!”

    “是啊,爱珍说得对,三徒弟,当别人嘲笑你时,你要想到自己的长处;当别人夸奖你时,你要想到自己的不足, 这样才能长大。”陈小宁对陈舟说。

    陈舟看着陈小宁,朝他会意地点了点头,陈舟说:“师傅,我知道与师姐相处的秘招,前几天我在街上买了一副字,上面写的就是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相扶到老不容易,为了小事发脾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邻居亲朋不要比,吃苦享乐在一起,因为有缘才相聚,是否更该去珍惜,回头想想又何必,气出病来无人替,况且伤神又费力,儿孙琐事由他去,神仙羡慕好伴侣。’那字写得真好!”

    陈小宁在案板前挥舞着蒸气弥漫的电烫斗,认真地烫着衣服,口里与陈舟搭讪地说:“是啊,人生就是机缘和命运,要认识一个贵人,成就一番事业,很不容易的,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只能靠自己的一技之长来养家糊口,然后,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少吃盐多吃醋,散散心,跑跑步。”

    “在我看来,你若安好,便是睛天!”陈舟对他说。

    “我也是,你们每个人安好,就是我的睛天!”陈小宁笑着对徒弟们说。

    过了一会儿,陈小宁要她们围拢过来,他将裁剪的书籍和布料准备好,对三个徒弟说:“你们看看这一种款式的衣服,就是先将布料叠整齐,用烫斗将布料烫平再剪,新衣服做出来要比模子稍微宽大一点,顾客回去洗几次,缩水后就穿得更合身了。”

    陈小宁用报纸做成模型,让三个女徒弟按照他教的样式去裁剪,他对她们说:“你们要从思想上引起高度重视,要将报纸当成布料,一切从实际出发,不然这一剪刀下去,就要赔钱的,有些顾客如果不满意,还会大肆意攻击店里的声誉,知道厉害了吧!”

    龚爱珍拿着剪刀,跃跃欲试地说:“知道了,万一碰到那些耍赖的人就麻烦,我小时候,看到一个裁缝师傅给别人做衣服,那时候特别讲究节省布料,他两尺九长的布料,要裁缝师傅做一条三尺长的裤子,怎么办?裁缝师傅只好在裤脚的后面拼了一点点,结果那人试穿了一下后,她将裤子脱下来,在裁缝店里又吵又闹,碰个一个泼妇,裁缝师傅叫苦连叠,赶忙对她说:‘大姐,你行行好,我不要你的钱,白给你做一回,行吗?’”

    “瞎了你的狗眼,我才十八岁,就叫我大姐,还想跟我做一回,哼!你安的什么心眼?我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那女人噘着嘴巴对裁缝师傅说。

    “好,好,黄花闺女,你就别吵了,我求你少说几句。”裁缝师傅怕她嚷嚷影响生意,只好息事宁人。

    女顾客不依不饶地对裁缝说:“那不行,我的布料可是呢绒的,是我未婚夫从东北带回来的结婚礼物,贵得不得了,你赔不起!”

    “这可如何得了?我只是一个老实的手艺人,我拿什么来赔你的高级布料?”裁缝颤颤惊惊地对她说。

    那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她一看裁缝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到他家的神龛面前,看着那个古色古香的菩萨像说:“这不是值钱的东西吗?”

    裁缝一看她瞄上了自己祖传的佛像,那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就陪着笑对她说:“小妹,那可不是好玩的,佛像只与有缘人结缘,一般的人请不得、动不得,众生对佛像要有诚惶诚恐的敬畏之心,千万不能动邪念呀!”

    女顾客眼里冒着怒火,她瞪眼对裁缝说:“我这么贵重的呢绒布料被你糟蹋得不像个样子,凭你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只有这尊佛像,赔我才要!”

    裁缝师傅被逼无奈,只好同意她拿走了佛像,那个裁缝可能也是拜过师道的人,他面对别人的欺侮,无力保护祖传的佛像,就走到佛像前,烧纸焚香,叩头做揖,他念念有词地说:“大劫凛凛在眼前,五魔扫世甚凶严,各人提防早打点,莫到临时后悔难,再劝大地男共女,修身保命莫当玩,趁得人心自由便,速进大道上慈船。”

    菩萨也灵验,过了没多久,那个女人的未婚夫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她如此的贪婪和不善,就抛弃了她。后来有几个人给她介绍对象,人家都会说:“这样的女孩子心太黑了,就是打单身也不能娶她!”

    后来,女顾客哭哭啼啼地想不开,准备上吊自杀,被她的家人从绳索上救下来,她知道一定是菩萨在做祟,阎罗王催命来了,要她还人家的祖传宝贝,怪自己没有这样的命消受得起那尊金光闪耀的佛像,这是“一两黄金一两福,多一钱要火烧屋。”她只好不情愿地抱着佛像去还了人家。

    裁缝师傅摇了摇头,微笑着给她开出了一副“治心”药方,上面写着:“为人处事,要好肚肠一条,慈悲心一片,温柔半两,道理三分,信行要紧,中直一块,孝顺十分,老实一个,阴阳平衡,方便不拘多少。”还叮嘱她说:“此药用宽心锅内炒,不要焦,不要躁,去火性三分,於平等盆内研碎,三思为末,六波罗蜜为丸,如菩提子大,每日进三服,不拘时候,用和气汤送下,果能依此服之,无病无癌。切忌言满行浊,利己损人,暗中箭,肚里毒,笑里刀,两头蛇,平地起风波,速速戒之。”后来,那个刁钻的女人按照裁缝师傅的药方,才治好了她的心病,从此,她以善为乐,勤于助人,吃得生活中的苦中苦,不去想别人的福中福,后来那女人嫁了个好丈夫,得到了人生的圆满。

    “大姐,你别说得那么恐怖嘛!哪个不在背后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丑事和坏事,比如:小时候到邻居家的菜地里偷几根豆角,摘一个南瓜、西红柿什么的,在学校将将同学的铅笔当作自己的用,在路上捡到别人的钱包,也偷偷揣进自己的袋子里,就是警察来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陈舟对龚爱珍说。

    龚爱珍踩着缝纫机,突然缝纫针“卡嚓”断了一根针,她重新换了针头,对她说:“难怪你的眼睛那么阴沉,原来你的心里很不阳光,小时候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偷鸡摸狗的事倒没有干过,偷人的事倒干过不少,比起有些人虚伪地装正人君子,我可是实话实说,有一句说一句,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陈舟大大咧咧地对大家说。

    “别说啦!你的事丑得很,每个人在自己的心里都有一些隐私,麻烦你保守秘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还要说出来图嘴巴快活干什么?”陈小宁提醒陈舟说。

    “师娘又没在这里,你怕什么怕?”董新艺对陈小宁说。

    “说出来不好,女人的贞**生命还宝贵,要像怀表一样小心收藏,倍加呵护,谁像你一样,要全世界知道你是从烟花柳巷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太不像话了!”陈小宁故作生气地批评陈舟说。

    “我的好师傅,你给我过来一下,这个地方从哪里开始踩?”陈舟提着剪好的布料,对陈小宁说。

    “陈舟,你真的太不像话了,有这样跟师傅说话的吗?”龚爱珍看到陈舟没礼貌,就替陈小宁打抱不平说。

    “看把你心里急得?我是跟师傅开个玩笑,试探一下你们的小心脏承受能力,露出马脚来了吗?有女人吃醋,师傅,你好福气哦!”陈舟看着龚爱珍说。

    龚爱珍平静地对陈舟说:“我和师傅、师娘都是些老乡,又是一些远房亲戚关系,不可能有你想的那些腌脏事,你就不一样了,师娘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说话做事要小心一点,别当着她的面与师傅说笑话,打情骂俏的,以免造成不愉快的事情来。”

    陈小宁走到陈舟的缝纫机旁边,摸着她的肩膀告诉她应从哪里开始缝制,陈舟故意将头贴住陈小宁的身体,听他的讲解,这时候,王国凤从外面回来,看到此情此景,狠狠地盯住陈舟说:“趁我不在来这一套,你到底是来学裁缝的,还是来**我老公的?”

    陈舟马上将头从陈小宁身上移开,红着脸对王国凤说:“师娘,您回来啦?”

    王国凤没好气地对她说:“我再不回来,你们就要出事了?”

    龚爱珍以凑热闹的心态,笑着问她:“出什么事?师娘。”

    “你们装聋作哑,难道没看到?”王国凤指责龚爱珍和董新艺说。

    董新艺摇摇头,扶了一下眼镜,对她说:“我视力不好,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这两个呆子,比八戒还糊涂!就没有看到小妖精与我老公粘粘糊糊地在一起?”王国凤责问龚爱珍和董新艺说。

    陈小宁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站在陈舟身边,装着继续教她怎么样踩衣服的边线,他转过头看到王国凤满头大汗的样子,做了个鬼脸对她说:“你不要发神经了,快去洗一把,汗渍渍的样子。”

    王国凤板着脸,用手指着陈小宁和陈舟说:“好家伙,你们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总算让我亲眼看到了一回。陈小宁,你还说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你的心里容不下任何女人,你说一套做一套,以后别怪我不跟你一条心!”

    陈小宁摆摆手,笑着对她说:“老婆,你这种玩笑开不得,你问小妹,我是不是将她当妹妹一样对待!”

    “我不管你有多少个妹妹,反正以后我要对你们两个多长个心眼才行,陈舟,你这个小妖精,偷汉子偷到我家里来了,如果让我捉奸在床上,肯定会弄出人命的。”王国凤气鼓鼓地对陈舟说。

    “师娘,你不要神经过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陈舟小声地回答她说。

    王国凤用手在案板上拍了一下,大声警告陈舟说:“你要么规规矩矩在这里学艺,要么离开这里,别请高明,我不稀罕你的帮忙!”

    陈舟听到王国凤下逐客令了,她将手上的衣服往缝纫机上一丢,生气地对她说:“走就走,如果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请我也不会来的!”

    陈小宁赶紧拖住陈舟,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陈小宁怂恿地对她说:“宝贝,我爱你!我允许你大声骂她几句,消消气就算了,千万不要走!”

    陈舟得到了陈小宁的有力支持,她马上改变了当小媳妇的态度,大声地骂王国凤说:“你这个泼妇,自己做过不要脸的事,倒怀疑我与师傅的正当关系,谁**你老公啦!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今天你不向我赔礼道歉,我就撞死在你的店里!”

    陈舟说完,她拖长号子地“哇哇”啕嚎大哭起来,引得街上的行人都驻足往这边看热闹,陈小宁慌里慌张地对王国凤说:“你们吵吧,还大声一点吵,你不把这个店子搞垮,你是不甘心的,已经人亡了两个,你还要把家搞破才舒服!”

    “还不是你造的孽!自己不规矩,倒先骂起我来了!”王国凤白了陈小宁一眼,她的语气缓慢慢地说。

    “我怎么不规矩啦?还有她们这两个活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嘛!今天一个上午,大家在一起开开玩笑地工作,时间过得很快。你一回来就闹哄哄的,把大家搞得紧紧张张,我说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殃,走到哪里哪里乱,还不知趣!”陈小宁骂王国凤,王国凤在他面前倒没有过多计较,她默不作声地走进里屋,洗手去了。

    陈小宁骂完了王国凤后,他走到趴在缝纫机上痛哭的陈舟身边,一只手按摩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说:“好啦,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太多!我替你师娘向你道歉,中午多吃一点我们的饭,报复一下她这个恶霸地主!”

    龚爱珍与董新艺对视了一下眼色,她们觉得陈小宁身为师傅,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给陈舟按摩肩膀,做得也太过分了!难怪师娘王国凤生气,就是换作其它的女人,也很难理解这种轻率的举动。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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