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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师徒聚会

刘述玉 11842字 2023-03-06
    [第1章  裁缝铺里的风流韵事]

    第6节  第六章  师徒聚会

    第六章    师徒聚会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陈小宁的裁缝铺一下子来了三个女人,让曾经冷寂的店铺一下子热闹起来,加之三个女人个个长得赛若天仙,龚爱珍和董新艺是结过婚的美丽少妇,陈舟更是刚走出烟花柳巷的时尚女孩,陈小宁没费什么周折,就为自己的裁缝店壮大了力量,令他们夫妇喜出望外,第二天就在酒店为三个徒弟摆了一桌子,算是为她们接风洗尘,也让三个女人有了一种新的归属感。

    陈小宁喜得合不拢嘴,他笑呵呵地举起酒杯,对三个徒弟和龚爱珍、董新艺来陪同她们的丈夫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代表我老婆对你们的到来表示衷心感谢和热烈欢迎,只是本人才疏学浅,手艺一般,承蒙你们不嫌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们学有所成,走到社会上去能够自食其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龚爱珍之前与陈小宁夫妇的交情最深,她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举杯感谢师傅、师娘的好意,她按捺不住地站起来说:“感谢师傅、师娘的热情接待,本来应该由我们举办拜师宴的,没想到师傅、师娘主动请我们,今后我们一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将你们精湛的手艺学到手,好到社会上去混口饭吃,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我们就一起敬师傅、师娘。”董新艺说完举起酒杯站起来,陈舟也跟着站起来,三个徒弟同时向陈小宁夫妇敬酒。

    陈小宁与徒弟喝完酒,又与龚爱珍的丈夫陈环顾,董新艺的丈夫陈安逸喝酒聊天,王国凤看到只有陈舟在酒席上不爱说话,就夹了菜放到她碗里,并对她说:“小妹,你就多吃点菜。”

    陈舟小声说:“谢谢师娘,你自己吃。”

    陈环顾想了半天,总觉得在哪见过陈舟,又一时想不起来,他喝得兴起,拿着一杯酒对陈舟说:“美女,你好面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陈舟没有做声,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洗浴中心工作过,只是微笑地点着头,陈小宁怕她露出马脚,马上替她挡驾说:“环顾,你一喝酒就对美女想法多,在哪见过她,是不是在梦里呀?”

    “对,对,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你的笑容笑得很甜蜜!来,哥哥敬你一杯。”陈环顾举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陈舟说。

    陈舟端起酒杯,对他说:“大哥,我不会喝酒的。”

    “哎,出来闯天下,哪有不喝酒的?”

    “我是真的不会喝酒!”

    “我先喝为敬,你当两口喝下去也行。”陈环顾说完,一扬脖子就喝干了自己杯子中的酒,然后将杯子底朝天,拿给大家看,意思自己喝得滴水不漏,一干二净,他说话做事也是这样直爽的人。

    陈舟用眼睛看了一眼陈小宁,陈小宁自己也喝不得酒,只好对陈环顾说:“好吧,小妹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不行,师傅,你要替她喝,以后我们喝酒的机会多了去,我们的酒都要你替我们喝,反正你要一碗水端平哦!”龚爱珍对陈小宁说。

    “快,快,小妹自己喝。”陈环顾催着陈舟说。

    陈小宁没有办法,不敢接陈舟手里的酒,陈舟看着陈环顾,说:“大哥,我们都是陈家人,不要同门相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这不是宫廷斗争,只是兄弟姐妹在一起聚聚,你就不要客气了,能喝则喝,万一喝不得了,你就写个欠条,欠哥哥酒一杯,下次练好酒量后,你再还我,可以么?”陈环顾对陈舟说。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妹我舍命陪哥哥了。”陈舟一扬脖子,将酒喝了个干净。

    “嗨,原来你是深藏不露,肯定是公斤级的。”陈环顾又给她的杯子满上,说:“再来一杯。”

    陈舟微笑地对陈环顾说:“既然喝开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喝酒就从来没有醉过,到底能喝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就好,俺老百姓啊!今个儿今高兴,我可终于找到知音了,今天一定要与小妹喝个一醉方休。”陈环顾对陈舟说。

    陈小宁赶紧将手附在龚爱珍的耳边,对她说:“你要告诉环顾,千万要吸取陈小佳的教训,电视节目里面经常报道喝酒瘁死的,再说他喝多了,你回去要遭他的罪。”

    陈小宁一句话提醒了龚爱珍,龚爱珍红着脸劝她的丈夫说:“环顾,你也少喝点,不然身体遭不住。”

    陈环顾正在兴头上,谁劝都没用,他对他老婆龚爱珍说:“去你的,是我遭不住,还是你遭不住?你再哆嗦,回去后我整死你!”

    他的话吓得龚爱珍也不敢做声了。

    陈环顾是个干重体力劳动的人,他在建筑工地上给包工头搭脚手架,房子每升高一层,他们的脚手架就跟着升高一层,别看他只会拧螺帽,扭钢筋,搭板子,可那也是技术活。不但需要强健的体魄,而且要手劲十足,拧螺帽太紧了不行,容易扭断,而且以后拆架子的时候扭不下来;螺帽太松了更不行,容易导致脚踏板松松垮垮不安全,给建筑工地造成安全隐患。

    建筑工地上干活的工人是最辛苦的人群之一,夏天室外温度达到四十多度,工地上的温度达到六十多度了,他们还在挥汗如雨地作业,虽然有国家的强制休息制度,可有些黑心的包工头为了赶时间,超进度,当着上面检查组的人给大家放假休息,还故意作秀地破开几个大西瓜,给工人们防暑降温,或当场发几十块钱的防暑降温补贴。等检查组的人一走,工地上又热火朝天地干起来,外面都是严严实实地用黑色的网袋围着,里面的工人在蒸笼一样的工作环境下劳动,谁也不知道他们其中的艰辛。而当一栋大楼竣工验收后,真正在工地上工作的农民工兄弟,很少能够及时拿到他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大包头黑,小包头更黑,发包商黑上加黑,层层剥油,真正干活的人得不到多少钱,大家在享受着城市日新月异变化的同时,才知道农民工兄弟付出了多少劳动的汗水和心血。

    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陈环顾带着龚爱珍路过他们修起的房子时,他会指着告诉她说:“老婆,这幢大楼是我们建的。”龚爱珍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在从事多么伟大的城市建设工作。

    陈环顾每次从工地上回到他们的出租屋,龚爱珍总是想方设法做点好吃的给丈夫滋补身体,陈环顾却只好那一口酒,喝了那几杯马尿后,他就开始在老婆身上寻衅闹事了。

    龚爱珍本身就有严重的妇科疾病,她患的子宫炎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别看她笑起来很动人,其实她心里苦不堪言,陈环顾每次喝了酒后,将她一把抱到床上,时间拖得久不说,力气大得如牛祜,好像在工地上没用完的剩余力气要全部使在老婆身上,床板断了好几次,几乎全是崭新的杉木,他爬起来用钉子钉一下,又接着干。

    农村的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依顺丈夫的美德,不管陈环顾如何将她整得死去活来,龚爱珍只知道逆来顺受,认为服伺、顺应丈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陈环顾明知道妻子有妇科病,却不知道体贴、关心她,不管龚爱珍如何喊爹叫娘,他以为她是痛并快乐着,所以他用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猛干劲,叫床板不断才怪!

    龚爱珍确实**他那蠢活,就无奈地对他说:“老公,虽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真的奈不何了,你快去外面玩!”

    “这是你说的啊,别怪我对不起你!”陈环顾喜上眉梢,终于得到了妻子给他的尚方宝剑。

    “你只要把钱拿回家,小孩要上幼儿园哩!”龚爱珍叮嘱他说。

    陈环顾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说:“老婆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从那以后,陈环顾隔三差五地与几个老乡相约,到那些便宜的按摩店、洗脚屋、洗浴中心、美容美发店里去玩。俗话说:“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到鬼。”陈环顾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警察倒是没有抓住他,可性病却将他惩罚得体无完肤,他先后传染了尖锐湿疣,淋病,梅毒,**溃烂得臭烘烘的,夏天的时候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异味。

    陈环顾感染性病后,就偷偷到那些私人诊所打几针抗菌素、消炎针,严重的时候吊几瓶水,病好后旧病复发,**瘾难断,结果在打针、治病的恶性循环中不能自拔。他每次路过按摩店,看到店里又来了漂亮女孩,心里就痒痒的,一直要到自己袋子空空,不剩一个子儿,陈环顾才捶胸顿足地感到可惜了,钱来之不容易。

    最让他后悔莫及的是将性病传染给了自己的妻子,他害得龚爱珍的身体每况愈下,欲哭无泪,每天早晚用“妇炎洁”洗**,全身还是臭烘烘的,那种“死老鼠”一样的臭味真难闻,造成她在服装厂上班的时候,其它的姐妹都对班组长提出建议,不想跟她坐在同一条流水线上作业,龚爱珍坐过的凳子,别的女人都不敢坐。

    龚爱珍在厂里受到别人的歧视,才横下一条心,辞职不在服装厂上班,干脆出来跟陈小宁夫妇当裁缝徒弟,以后自己学出师了,再开个裁缝铺,自己当个小老板。

    看着陈环顾一个劲地喝着陈小宁夫妇这不要钱的酒,龚爱珍劝他说:“少喝点,适可而止。”

    陈环顾知道自己个子大,肝功能好,肠胃的消化功能强,几个人喝不过他,所以他没有听龚爱珍的劝。

    “喝得是福,对身体有好处,没关系的。”王国凤在旁边附和着说。

    “你是主人,自己不喝就不要乱发言。”陈小宁斥责王国凤说。在酒桌上怂干火,要别人喝,自己不喝,是不道德的。

    王国凤在陈小宁的腿上拧了一把,笑着说:“你就是爱凑热闹,经常怂别人喝,自己不喝,看到别人喝醉了,就到外面去当故事讲,太不厚道了!”

    “我喝醉了怕你骂人嘛!”陈小宁笑呵呵地对王国凤说。

    “我没打你就算便宜了你,让你睡马路吸地气去!”王国凤嗔怪地对他说。

    董新艺看到师傅、师娘吵起来了,就对大家说:“少喝点,大家喝杯团圆酒,请师傅、师娘带领我们大家发财致富。”

    老乡们喝完了酒,与陈小宁夫妇告别,各自打的回家。

    陈小宁看到陈舟形单孑影,就关心地对她说:“小妹,你现在有没有住的地方?”

    “我住在一个姐妹的出租屋里。”陈舟告诉他说。

    “是原来你那个店里的人吗?”陈小宁问她。

    陈舟低着头,小声地说:“是啊。”

    陈小宁知道那店里住的是些什么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与那些按摩女住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事,他担心地对她说:“那你赶快搬出来,与那些人划清界线!”

    “话不能这么说,我跟她们是一样的人,师傅,你看不起她们,就是看不起我!”陈舟倒是对自己的过去并不忌讳,而且还有与其它姐妹共患难的感觉。

    陈小宁看着她忧伤的眼睛说:“你跟她们不同,你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陈舟并不领情,她淡然处之地说:“师傅,我跟你说句实在话,谁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们要救赎的是我们自己的良心。”

    “是啊,我就是看到你良心未泯,本质不错,才喊你来跟我们学习裁缝手艺,为自己的下半生打好吃饭的基础,那些靠吃青春饭的女人,是没有美好未来的。”陈小宁发自肺腑之言,真诚地对她说。

    陈舟点点头,嘴角露出微笑,对他说:“我懂,所以才来跟你学裁缝。”

    王国凤扶着略带醉意的陈小宁走在路上,陈舟跟在他们身边,三个人在街上散步聊天,王国凤怕陈舟一个人晚上回去不安全,就关切地对她说:“小妹,那你先回去吧,你师傅喝了酒,我们在外面散散步,消消食,明天见!”

    “明天见!”陈舟挥手向他们告别说。

    陈小宁嘱咐了她一句:“晚上注意安全啊!”

    陈舟在街上的霓虹灯照耀下走了一段路,一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来到她面前,问她说:“小姐,你要不要坐摩的?”

    “到中兴路口多少钱?”陈舟问他说。

    摩的司机微笑着对她说:“你上来吧,人家收你十块,我只要你五块钱,行吗?”

    “好吧,谢谢你了!”陈舟说完,叉脚上去坐在摩托车司机的后面。街上因风太大,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她不免将自己的身体靠近了司机,摩托车司机感觉到一个年轻女孩子丰满的**房在他的背后磨蹭着,邪念在他的心里产生,他加大油门,加快速度载着陈舟向郊外开去。

    陈舟感觉到方向不对,就对摩托车司机说:“师傅,你走错方向了吧?我往中兴广场那边走!”

    “没事,那边正在修路过不去,我从这边快点。”司机应付自如地对她说。

    陈舟不好做声,只好坐在摩托后面看着自己离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远,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她心想:“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钱,歹徒也不可能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吧?”

    摩托车开到了市郊一个荒无人烟的草地边,这里夜深人静,寂静的四周只有夜茑在树上发出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呼叫,萤火虫在狗尾巴草上发出绿色的一闪一闪的萤光,身边不远处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鸣唱,摩托车司机突然将车停在路边,马上露出一副凶相,他对陈舟说:“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有钱吧?”

    “大哥,我是大学生,是文学院的大学生。”陈舟冷静地对他说。

    “别编了,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地道,老将脏水往大学生身上泼,抹黑大学生的形象,有几个你们这样的人不是拿着一个假学生证在骗**客的,你还骗得了我吗?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假学生证的,每天都有发廊的按摩女去他那里做假证,好给自己卖一个好价钱。”摩的司机狡猾地对陈舟说。

    黑吃黑,李逵碰到了李逵,陈舟暗暗叫苦,按摩女遇上了黑摩托司机,她想着如何摆脱他的纠缠,前段时间电视里多次播放摩托车司机抢劫发廊女的案例,几具无名女尸无人认领,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难道就是这个恶人所为?陈舟抬头仔细看了一下摩托车司机的长相,心里不免一惊,浓眉大眼,脸上有一块刀疤,讲话稍微有点口吃,说本地口音,三十岁上下,就是他!警察在电视中反复播放的摸拟画像,与这个人十分吻合,怎么办?没等陈舟回过神来,那人就将她的手提袋抢去,并翻了一下包里面,没有找到钱,只找到了银行卡和学生证。

    摩托车司机不满地对她说:“你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我就不为难你,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大哥,我真的是学生,没有什么钱的,家里穷得吃低保,每个月父母只给我两百块钱的伙食费,我到哪里去有钱?这个卡只是为了方便家里给我寄钱,上面只有三十多块钱。”陈舟说完,从包里拿出学生证、身份证给他看,带着哭腔对他说:“既然你朋友是制假证的,你应该看得出真证件和假证件的区别,我真是学生,没骗你!”

    陈舟究竟在娱乐场所混迹了多年,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倒是学到了不少,她想方设法要度过眼前这鬼门关才行!

    也许是她吉人天相,命不该绝,就在这关键时刻,陈小宁给她打来了电话,没等摩托车司机靠近她,陈舟马上从衣服里拿出手机,语速奇快地告诉陈小宁说:“哥,我与朋友在市郊的荒草地聊天,你带几个人快点来接我!”

    “我马上过来接你!”陈小宁在电话里对陈舟说。陈舟故意将手机声音让摩托车司机听到,好让他知难而退。

    摩托车司机听到有人来接她了,果然心生畏惧,慌张地对陈舟说:“我没有为难你,你不准将今天晚上的情况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你,让你死得很难看!听到没有?我看了你的学生证,你的名字叫陈舟!”

    “放心吧,大哥,我不会说出去的!”陈舟小声地回答他说。

    摩托车司机发动车子,加大油门,骑着摩托一溜烟跑了。

    陈舟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荒郊野外,月光下,她举头看看空旷的四周,新翻的土堆上摆着几个花圈,吓得她胆战心惊,腿肚子发软。无助的她只好再次拨通陈小宁的电话:“哥,你来了没有?我被人劫持到了城郊外的草地上,从东城加油站过来,这边有条小河……”

    “我打的来了,很快就到。”陈小宁在的士上对她说。

    在等陈小宁的时候,陈舟借着晚上星疏的星光,在路边找到一根长长的树枝,拿在手上好给自己壮胆,她拿着树枝在手上摸了摸,树枝动起来了,她定睛一看,是一条长蛇,陈舟将蛇往地上一摔,“呸、呸、呸”连吐三声口水,往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给自己压压惊,她赶紧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妈妈送给她的护身符,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蛇是人类的朋友,是来陪我的美女蛇……”,她按照佛教信仰的念法,对着西方,一口气念三五下,连续念了十口气,才算平复了心态。

    陈小宁在的士司机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她。

    陈舟看到远处的汽车灯光,知道是自己的救星来了,她激动地对着汽车灯光跑去,高扬手臂呼叫道:“师傅,我在这里!”

    陈小宁要的士司机停车,他自己走下车,陈舟失魂落魄地扑到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陈小宁紧紧抱着受惊了的她,问陈舟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陈舟抽泣着说:“我被人劫持到了这里,差点就没命了。”

    “那人呢?”

    “好在你打电话来,他丢下我就跑了。”陈舟擦了一下眼泪说。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有没有被那个?”陈小宁担心地问她说。

    “哪个?”

    “有没有被奸污?”

    “都什么时候了,你只担心那事?”陈舟说完,感激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身体没有损失就好,钱是小事,挣得回来的。”陈小宁宽慰她说。

    “我没带什么钱,钱在卡里。”

    “回去马上报案。”

    “那人说过,如果报案他就会来追杀我的。”陈舟心有余悸地告诉他说。

    “邪不压正,有我在,你还怕一个贼不成,他那是说出来吓你的。”陈小宁对她说。

    “我的脚踝扭了。”陈舟娇滴滴地说。她故意身体斜了一下,走路不方便似地往他身上倒。

    “我来背你嘛!”陈小宁幽默地对她说。

    陈舟笑嘻嘻地趴到他背上,陈小宁将陈舟背到的士上,两个人甜蜜蜜地坐在后座,陈小宁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到派出所去报案!”

    一路上,陈小宁在车里抚摸着陈舟给她压惊,陈舟将头倒在他的膝盖上躺着,的士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好奇地问陈小宁:“你不是说亲妹妹吗?”

    “废话,这年头到处都有傻妹妹嘛!”陈小宁没好气地对的士司机说。

    的士司机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一对狗男女,我还差点被你的亲情感动哩!”

    陈小宁听到的士司机的话,笑着对他说:“你把车开好,眼睛看着前方,别分散精力,注意安全,好不好!”

    的士司机看到陈舟坐到了陈小宁的膝盖上,陈舟双手勾着陈小宁的脖子随着车子起伏跳跃着身体,两个浪人开始“嗨”声不断,司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乘客,只听说过车震游戏,司机怕弄坏自己的车子,就严肃地对他们说:“两位,麻烦你们注意影响,不然我打110报警了?”

    “你还很迷信的,我们开个玩笑不行吗?”陈小宁抱着陈舟,对司机说。

    “你们要那样,我就不走了。”司机说完,果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陈小宁一看司机真的说到做到,不走就麻烦了,他只好尴尬地对陈舟说:“没有办法,方向盘握在人家手里,这深更半夜还真有求于他,下次我买了车,让你过个瘾。”

    陈舟在陈小宁脸上亲了一下,从他膝盖上下来,坐到了旁边。

    陈小宁不好意思地对司机说:“我这妹妹还是大家闺秀,只是今晚受惊吓过度,我为你压压惊而已。”

    司机马上发动车子,继续朝回城的路上开,他从反光镜轻蔑地朝陈舟看了一眼,对陈小宁说:“她是大家闺秀,我把脑袋剁了去!”

    “信不信由你,你千万别较这个真,你的脑袋剁了去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疤,不过太可惜了!”陈小宁与司机开玩笑说。

    “我们开车的人,闯荡江湖,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司机信口开河地说。

    “那你说说她是干什么的?说对了,我加你十块钱的车费。”陈小宁与司机打赌地说。

    “她十有八九是按摩店的小姐,不然不会这么放得开!”司机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肯定地对陈小宁说。

    “何以见得?”

    “不是那种地方的女孩子,怎么会与人在车上来这一套。”

    “我们是干哥哥、干妹妹的关系,她与别人一句话都不说,她上来这么久了,你看她跟你说过话没有?”陈小宁为陈舟辩护地说。

    “这倒也是,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能是碍于你在场,她故意对陌生人不说话的。”司机边开车边说话。

    “不是的,她平时就是这种脾气,不与陌生人说话,很淑女,很内敛,还是个在校大学生。”陈小宁也满嘴胡话,骗倒一个算一个。

    “大学生?夜不归宿的话,学校会考核处理的!”

    “所以,我说你的脑袋砍掉可惜了吧,她的学生证都带在这里,你看不看?”陈小宁从陈舟的小包里拿出学生证,在司机面前扬了扬,司机开着车,来不及看,姑且相信了他的假话。

    的士司机将车开到了派出所门口,陈小宁付清了车费后,对司机说了一声:“兄弟,谢谢你。”

    他牵着陈舟的手,走进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派出所的值班警察看到这么晚有人来了,就站起身来问他们说:“同志,你们有事吗?”

    “警官,我们是来报案的。”陈小宁对警察说。

    “你有什么事?说吧!”警察将值班记录本拿在手上,准备记录在案。

    陈舟对警察说:“今天晚上,我在街上逛街,坐了一辆摩的准备回家,没想到那个摩托车司机将我拉到城郊一片荒地,企图抢劫我。”

    “摩托车司机抢劫了你什么东西?”警察问陈舟。

    “他在我包里拿走了一些零钱,好在我哥打电话给我,那司机听说有人来了,就骑车跑了。”

    “什么样的车?车牌号码是多少?”

    “晚上天色太暗,我没有注意,记不得了。”

    “有什么其它特征吗?”

    “我感觉与你们在电视里播放的杀人犯画像有点像。”

    “哦,那人有多高?”

    “大概一米七二,这个样子。”

    “你怎么这样肯定是一米七二。”

    “因为我哥是一米七二,我站在那个人面前,感觉他跟我哥差不多高。”

    “那个人有多大年纪?”

    “三十岁左右,最主要的是他浓眉大眼,脸上有一块刀疤,稍微有点口吃,**本地口音等特点,都符合你们通告上所说的情况。”

    “你在哪个地方上的摩托车?”

    “在中兴广场那个雕塑边。”

    “现在夜深了,又不是急事,天亮后我马上向所里、局里汇报,谢谢你们来及时报案,你们将电话号码留在这里,有事我们再联系。”值班的警察对陈小宁说。

    陈小宁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警察递过来的纸上。

    “好,警官再见。”陈小宁与警察握了一下手,拉着陈舟走出了派出所大门。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陈舟挽着陈小宁的胳臂悄悄地问他:“这么晚了,我到哪儿去睡?”

    陈小宁笑着说:“你不介意,就到我家去睡吧!”

    “你家有两个床?”陈舟问他说。

    陈小宁耸耸肩,恶作剧地对她说:“没有,只能我们三个人挤一个床。”

    “你该死,师娘不打死我才怪。”陈舟嗔怪地骂他说。

    “那我睡案板,你们两个人睡床上,可以么?”

    “也不好,这么晚去打扰师娘,过意不去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只能到宾馆开房了!”陈小宁对她说。

    “这还差不多,走吧!”陈舟挽着他的手,高兴地摇荡起来。

    “从此以后,你免费为我服务?”陈小宁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她说。

    “肯定,这个还用你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我要用一辈子来感谢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奉陪到底。”陈舟感激地对他说。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别人都说你们这种人,只认钱不认人,我倒觉得你对我用的是真情实意。”陈小宁恭维陈舟说。

    “当然,以心换心,你对好,我会对你更好,这一辈子我只属于你,其它男人我都要他们滚蛋!”陈舟仗义地说。

    陈小宁却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一辈子跟定他,那怎么得了?自己是个有家室、有老婆孩子的人,一辈子被一个风尘女子缠住那不是很要命?

    陈小宁心虚地对她说:“我对你好,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不过你可不要害人哦!不要到时候搞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那就是造孽了。”

    “放心吧,贼有贼路,扒有扒路,我不会拆散你的家庭,也不会影响你和师娘的感情,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说出我们的亲密程度,我们就是纯粹的师徒关系,这样你放心的吧!”陈舟信誓旦旦地对陈小宁承诺说。

    “你真乖,我这就放心跟你在一起了。”陈小宁说完,亲热地搂住她的腰往宾馆里面走去。

    陈小宁来到过去来过的这家普通宾馆,开了一间房,与陈舟住了一夜。

    他们与其说是在宾馆住了一个晚上,其实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天就大亮了。

    早晨,他们在街上的小吃店吃过早餐,陈小宁对陈舟说:“如果你师娘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晚上十二点钟就分开了,我就说到老乡那里打麻将去了。”

    “你哪里那么胆小,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怕什么嘛?”陈舟不高兴地对他说。

    是的,昨晚他们在宾馆开房后,已经是下半夜了,两个人都很累,特别是陈舟在野外担惊受怕的,身心疲惫不堪,走进房间就想睡,再不睡觉就天亮了,所以,两人商量快点睡一觉,就这样,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只睡了一个好觉。

    “这样吧,我先回去,你等半个小时以后再来,你来了后,我就当着她们的面,再陪你去买缝纫机。”陈小宁告诉她说。

    陈小宁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免得王国凤追问他的去向,因为陈小宁喜欢到老乡的出租屋打麻将,经常通宵不归,只要说是在老乡家里打牌,她就放心了。

    陈小宁回到裁缝铺,王国凤、龚爱珍、董新艺三个人都在店里,两个徒弟来学艺的第一天,王国凤安排她们从锁扣眼开始,两个学徒各自拿着针线,抱着衣服在一针一线地锁扣眼,她们见陈小宁回来了,就异口同声地对他说:“师傅回来了!”

    “呃,你们来得早,我到别人家里打了一个通宵麻将,你们在我老婆的指导下,从基础做起,慢慢学,她也是这么开始的。”陈小宁对新来的两个女徒弟说。

    “要的,要的。”龚爱珍爽直地说。

    “老婆,我先到里面迷糊一下,有事你叫我啊!”陈小宁走到里屋,回头对王国凤说。

    “你就喜欢玩通宵,手气好么?赢了还是输了?”王国凤问陈小宁。

    陈小宁笑着说:“赢了二百五。”

    “你就是一个二百五!”王国凤指着他说。

    王国凤担心她老公打牌的手气好不好?其实她在家里比陈小宁还紧张,每次陈小宁打牌回来,赢了她就哈哈笑,输了就会变鬼叫,吵死个人,骂他个猪脑壳智商低,“打牌只会输,家里喂着个猪。”

    王国凤是个赢得起输不起的女人,有时陈小宁出去打牌,她觉得心里不踏实,怕他输钱,她就在家里烧香敬佛,双手合十,叩头做揖,祈求财神菩萨保佑她老公“打牌场场赢,白纸变黄金。”

    说来也怪,只好王国凤在家里为陈小宁做法,陈小宁的手气在牌场那边就好得无聊,不是大碰对,就是清一色,打得对家个个面如土色,气得大骂:“真是活见鬼了,打个臭张也放炮!”

    陈小宁心里窃笑,他知道肯定又是她老婆在家里烧香敬财神菩萨了,他才在牌桌上有如神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家起手落听的牌,到后来还要放他的大炮。有时一天赢下来,让他数钱数得手抽筋,两口子躲在家里没事偷着乐。

    陈小宁到外面打牌回来,王国凤总是要问他赢了还是输了?陈小宁如果说是赢了,她就脸上挂起了笑容,如果说输了,她的脸上马上睛天转多云,乌云密布,天气要下雨了。

    为了哄老婆开心,陈小宁被逼无奈,只好赢了说赢了,输了也说赢了,王国凤有时不相信他的手气怎么这么好?次次都能赢,这生意做得呀!比裁缝生意还划得来,她翻陈小宁的钱包看看,果然每次都是回来的时候比出去的时候多,她不知道陈小宁是将自己小金库的钱补上了那个输了的窟窿,让她自我感觉良好,家里又有进账。其实打牌哪有次次赢的道理,如果你次次赢,别人还会跟你打牌吗?真是自己骗自己,害得陈小宁只好偷偷将裁缝生意的一些钱用在填补打牌的输赢上,让王国凤蒙在鼓里。今天听到他又赢了,王国凤抚摸他的头看他发烧没有?温度正常,没有烧糊涂,她才对他说:“老公真棒。”

    按照陈小宁与陈舟的约定,陈舟过了半个小时后来到裁缝铺,她笑容满面地对王国凤、龚爱珍和董新艺说:“师娘,姐姐们,你们吃早餐没有?”

    “吃过了,你吃了没有?”王国凤应答她说。

    “我也吃了,师傅呢?”陈舟明知故问,演戏似地问王国凤。

    王国凤朝里面呶了一下嘴,对她说:“他在别人家打了一个通宵的牌,现在睡觉了。”

    “哦,师傅说今天要陪我去买缝纫机的,不知他什么时候起来?”陈舟失望地对她们说。

    “买缝纫机的事不急,到时候你们三个人一起去买,可能买得多,还会打折的。”王国凤对陈舟说。

    陈舟将自己的小包挂在墙上,对王国凤说:“师娘,那我做点什么?”

    “你也拿一件衣服,跟她们一样,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锁扣眼。”王国凤将一件小孩子的衣服递给她说。

    “锁扣眼我在家里早就会做了,能不能教我踩机子?”陈舟不以为然地说。

    王国凤又将针线递给她,说:“小姑娘,心气还很高的,万丈高楼从地起,只有基础学好了,才是一个好裁缝。”

    陈舟接过针线,不高兴地说:“我真的会锁扣眼的,不用学。”

    龚爱珍看不惯陈舟这种娇滴滴的做法,她板着脸对陈舟说:“小妹,你以后不准顶撞师娘的话,她是我们的师傅,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挑三拣四,听到没有!”

    陈舟觉得她有陈小宁撑腰,至少在这个店里也是一个三老板,她是为了陈小宁才来学裁缝的,哪能一来就受气,她要争取自己的地位,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对龚爱珍说:“哟,龚姐,你倒是代表师娘教训起我来了,想当二老板,是不是?小心一点,别扎着自己的手了!”

    陈舟话未说完,龚爱珍刚想吵嘴,她情绪一激动,当真扎到了自己手上,她气得骂陈舟说:“你这个小妖精,害人啊,真是个祸殃蔸蔸,你看我的手真的扎得好深呀!”

    陈舟赶紧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毫无顾虑地用嘴给她**着手指上的血,看到她满嘴的鲜血,令龚爱珍非常感动,她笑着说:“小妹,我自己来。”

    “嘿嘿,没事。”陈舟满不在乎地说。

    “鬼丫头,你是吸血鬼变的,动作很麻利嘛!”董新艺在旁边抬起头,对陈舟说。

    “是啊,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吸阳补阴,吸阴补阳的怪招?”陈舟不但不怕她笑话,而且主动承认自己帮人**过,令几个女人睁大眼睛地看着她。

    陈舟将手中的衣服抱在怀里,开始锁扣眼。

    她想了一下,笑着对她们说:“骗你们的,我怎么会做那么下流的事吧!”

    陈舟觉得自己露了馅,又想着圆回自己的话,可大家根本不相信,她肯定是那种烟花柳巷的人,不知陈小宁从哪里带回了这样一个野丫头?

    陈小宁睡了一会儿,起床后发现陈舟早已在店里与她们一起锁扣眼了,他觉得女人的精力确实比男人强多了,她好像没事似的与她们有说有笑,而陈小宁却疲倦得四肢好像散了架,一身都是软的,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可能是在外面见露水多了,伤风感冒一样,现在睡了一觉,才觉得恢复了一些体力。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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