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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人命官司

刘述玉 15148字 2023-03-06
    [第1章  裁缝铺里的风流韵事]

    第4节  第四章  人命官司

    第四章  人命官司

    警察对何九妹进行盘问的同时,法医也对陈小佳的尸体进行了检验,发现他的身体里面存在有大量的酒精,血液的酒精含量很高,属于严重酗酒状态。

    警察继续问何九妹:“陈小佳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没有,正常状态,我还跟他开过玩笑。”何九妹对警察说。

    “什么玩笑?”

    “我指着一个过路的女人,告诉他说:‘你老婆来了’他吓了一跳,发现是我骗他,就往我身上推了一把。”

    “后来呢?”

    “我们就开始了,就那么一回事嘛。”何九妹回答警察的话,一点没有脸红的样子,根本不像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那种风月场的老练和圆滑,让长期扫黄打黑、办了不少大案的警察都为之惋惜。

    “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警察问何九妹。

    何九妹想了想,回忆说:“给过一颗口香糖。”

    “还有呢?”警察严厉地盯了她一眼,进一步追问她。

    “还有一颗摇头丸。”何九妹说。

    “你从哪里来的摇头丸?”

    “买的。”

    “哪里买的?”

    “到处都有卖。”

    “你要说清楚具体地址?我们要去调查取证的,这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案,你要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懂吗?你的所有话都要负法律责任。”警察看到何九妹摇摇晃晃的样子,好像满不在乎,就严厉地警告了她。

    “我只做了那事,并没有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大不了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何九妹竭斯底里地大吵大闹起来,并试图脱掉衣服来威胁警察,她刚将衣服拉开,就被一个女警察抓住了她的手,并帮她重新扣上。

    “耍泼是不是?你还来劲了,不知羞耻,卖****娼,破坏社会治安,本身就是犯罪,现在牵涉到命案,我们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杀了人,但与你有密切的关系,你有重大嫌疑,必须说清楚,你的摇头丸是从哪里来的?说!”问话的警察用警用强光灯照住何九妹坐的方向,让她在灯光的照**下,心理受到震慑。

    何九妹被灯光照住后,脸色苍白,一阵眩晕,她趴在椅子上,“哇”的一声吐了很多食物在公安局的审询室,负责记录的女警察马上将办公室的一个铁桶,送到何九妹的面前,要她吐到铁桶,警察马上到外面拿来拖把,扫掉了地上的东西。

    何九妹流着眼泪,对警察说:“摇头丸是老板娘给的,她靠这些兴奋剂来控制店里的女孩子,每天不吃就会难受,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买的,只有老板娘自己知道。”

    警察看到她吐得可怜,就停止了审询,对她说:“今天的调查询问就到这里,明天我们调查老板娘,你要作为证人出面指证她,争取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懂吗?”

    “我懂,谢谢叔叔。”何九妹被问完话,由两个警察带到拘留所去了。

    在公安局的审询室,警察马上对老板娘戴小英进行调查取证,三十多岁的她从事了十年这种生意,她动员了自己家族内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中所有长得好一点的女孩子来壮大自己在行业内的人气,就连自己刚初中毕业的妹妹也安排到店里前台做接待工作。身为老板娘的她看上去与实际年龄相比要苍老许多,可能是长期从事夜店工作,生活没有规律,经常黑白颠倒的原因。女人的美丽是睡出来的,一旦人体内的生物节奏钟被打乱,人就会显得老。

    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想当年戴小英也是人面桃花,身材不高不矮,身体不胖不瘦,长相不美不丑,是经得起近看的那种女人。特别是她生了女儿后,将身体内部的毒素排了出来,人也更加水灵,皮肤更加白净了,俗话说:女人一白遮百丑,戴小英是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花心心的脸庞,笑嘟嘟的嘴,给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戴小英爱钱不要命,生完小孩没多久,就到自己的店里来上班。没想到碰到一个难缠的主,第一次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做出了艰难的选择,那是一个**雨季节,天气带着几分寒意,大多数人都还穿着冬天的羽绒服在街上行走,而店里开着空调,室内温度还是暖融融的。戴小英坐在火箱里给小孩喂奶,正好被几个大官大款模样的男人看到了,其它人进去按摩后,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来到火箱边,并装模装样地脱掉鞋子,将自己的脚伸到火箱里来烤火,有意无意地用脚**扰她,眼睛却盯住戴小英的**房不放,那人对她说:“小妹,你小孩长得很乖的,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将来一定有出息。”

    大凡女人都希望别人称赞自己的孩子,戴小英也不例外,她听到有人赞美自己的孩子,她笑眯眯地对那人报以礼貌性地点头致意。

    没想到那人得寸进尺,直接了断地对她说:“我想跟你谈点生意,我吃你一次奶,你要多少钱?”

    戴小英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红着脸对他说:“我是老板娘,不做这些事的!”

    “人奶是高蛋白,是高级滋补品,我身体虚弱,需要你的奶来救命,请你看在你小孩的份上,以母亲的慈悲之心帮帮我,成全我的心愿,这是先给你五万块,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那人说完,就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五沓百元的钞票,戴小英一看就知道是五万块现钱,太诱人了,喂他一次奶就可以得这么多钱,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

    戴小英正好**腺发达,生完小孩后,**汁多,女儿吃不完,有时候还要挤一些奶水喷在地上,才不至于奶涨得难受,她看到钱放在了自己身边,哪有不心动的,诱惑与沉沦仅是一念之差,面对金钱的诱惑,戴小英小声地对他说:“你先去房间,我马上就来。”

    富翁来到戴小英指定的房间,接着她将小孩交给一个服务员看管,自己跟着进去,她毫不犹豫地努出**房,对他说:“我刚洗了的,快点吃吧!”

    富翁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边忘情地**她的**汁,一边解开了戴小英的裙带,到了那份上,就由不得她了,待那人折腾完后,戴小英忿怒地对他说:“骗子,害得我失身了!”

    富翁拍拍她的屁股,**笑着说:“失身不要紧,只要钱是真,做了这一次,以后感情深嘛!”

    “深你个鬼!上了你娘的当!”戴小英赶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骂他说。

    那人却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笑着对她说:“下次你来我家喂奶,我给你多加钱。”

    戴小英作为老板娘,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年轻的女孩子在店里挣钱不容易,后来她果然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上门为那人喂奶服务,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毒贩,难怪他这么有钱,他们连毒品都吸得厌倦了,剩下的就只有世界上最后一道珍品人奶没吃了。

    成人吸奶是有钱人做的事情,人对人、面对面的**,两个成年男女哪有不动心的,于是,**就成了下一道菜。戴小英每次提着一沓沓现钱回家,她居然庆幸自己的奶水争气,小孩两岁多了还没有断流,真是费力不挣钱,挣钱不费力,她没事偷着乐,自私得没有将这样的好事告诉其它的姐妹,她要一个人闷着发财,搞垄断经营。

    自从她与毒贩有染后,就经常在他们那里买来摇头丸、冰毒等药物来控制店里的女孩子,特别是那些长得漂亮的摇钱树,她除了提高她们的收入比例,还要严格控制她们外出接私货,吃独食。

    办案的警察一个叫杨必严,一个叫段落刚,还有一个女警察叫沈明月,他们严厉地对戴小英说:“我们对你的情况已经掌握得很清楚了,现在你必须坦白毒品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将视情况对你实行宽大处理。”

    警察办案都是这样,不管他们掌握不掌握情况,或者知道多少真凭实据,总之,他们一定要取得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这是办案的程序,也是起诉阶段最原始的依据。

    “我从来就没有贩过毒,你们怎么可以说我是贩毒分子呢?”戴小英为自己辩护说。

    “你没有贩毒?那死在你店里的陈小佳,他是吃了你店里的服务员陈舟给他的摇头丸后瘁死的,你做何解释?”杨警官威严地问她说。

    “我不知道,陈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能力,她的事与我无关!”戴小英回答警察的话说。

    “这是人命关天的案件,你是老板,是店里的法人代表,无论如何你要给死者家属一个满意的交待。”女警察沈明月对戴小英说。

    “小姐的事你们应该问小姐,我搞不清她们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证据,你不交待只能给你罪加一等。”另一个警察拍了一下桌子,严厉地对戴小英说。

    “说就说嘛,凶什么?摇头丸是古老三那里买的。”戴小英怕失去最后的坦白从宽机会,她还是说了出来。

    古老三就是那个吃她奶的男人,后来她慢慢成了古老三的**,凭着她的身体条件,欲擒故纵,釜底抽薪,从他那里拿摇头丸故意赊欠,喂他一次奶就可以免去一大堆债务,还可以提一袋子钱回家。

    “古老三是哪里人?住在哪里?”警察问她说。

    “他是哪里人我不知道,但他原来住在中药材市场的楼上,城里很多人都在他那里买冰毒和摇头丸。”戴小英对警察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何时开始毒品交易的?如果我们证实你的话对我们破案有帮助,我们会向上级汇报你的表现的,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明白吗?”杨必严警官对戴小英说。

    “我明白,古老三可能是外地人,在本地从事毒品交易很长时间,我上门喂了他几次奶,才知道他住在中药材市场楼上,我自己吃了没事,就试着买些摇头丸来供店里的员工消遣。”

    “你们是怎样交易的?”

    “什么交易?”

    “毒品交易。”

    “我们不存在交易的问题,他身体虚弱,吃了我的奶,很感谢我的,所以我需要多少摇头丸只管拿走就是了。”戴小英红着眼睛说。一个警察看到她配合调查了,就将强光灯关掉,只用室内的节能灯照明。

    警察继续问她说:“你们店里除了摇头丸和冰毒,还用其它毒品吗?”

    “没有,我们没有使用过冰毒,大家只吃过摇头丸。”戴小英避重就轻地说。她知道冰毒的性质会严重许多,量刑也会相应地加重一些,所以没有承认买卖过冰毒。

    “你不是说古老三还卖过冰毒吗?”警察追问她说。

    “他可能是跟我吹牛,想证明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至于他跟别人交易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也不敢问!”戴小英低沉地对警察说。

    “你怕他什么?”

    “怕祸从口出,有钱也没命享受!”

    “你还知道怕惹祸,你现在不是已经惹上事了吗?”

    “我希望通过你们的努力侦查,证明我是无辜的,证明陈小佳是自己喝酒过量瘁死的,不是因为吃了一颗摇头丸致死的。”戴小英自以为是地对警察说。

    “这个不用你担心,有法医报告出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陈小宁的后事处理好,你作为按摩店的老板,民事赔偿这一块,你应该负责全部经济损失!”杨警官告诉戴小英说。

    戴小英装着很无辜的样子,马上哭哭啼啼起来,她抽泣着说:“我与他无冤无仇,不知道是前世欠了他的债,还是今生差了他的钱,怎么这个死鬼会缠上我,摊上这样的事要好多年才能翻身,这年头开店子很不容易,门面费、水电费、税收都在涨,方方面面要应酬打点,我哪有多少钱来处理他的后事?”

    “你别在这里哭穷演戏,人是死在你店里,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民事赔偿,你先拿十万块钱出来,将陈小佳的后事办好,再说其它的事,他的亲人和老乡已经到派出所几次了,你赶快去取钱!”杨警官不容分说,直接了断地对戴小英说。

    “只要你们不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愿意出这十万块钱,了却一场冤债。”戴小英擦了一下眼泪,对警察说。

    “我们没有说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只是要等情况调查清楚后,再划分责任,至于刑事责任,那要看你犯到什么程度,你先配合派出所将陈小宁的后事处理好,这是你应尽的责任,也是应有的态度。”警察重申了他们的办事原则,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戴小英只好按照警察的要求,回到家里将钱从银行取出来,用报纸包好交给警察,再由警察交到陈小佳的亲属手里。

    在殡仪馆门前的一个草坪上,陈小宁召集参加喝酒按摩活动的几个老乡在商量事情,他对老乡们说:“这事闹大了,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当初你们就不该劝他多喝酒,现在他去了,我们心里真不好受,每个人出点钱给他老婆小孩,你们看怎么样?”

    “每个人出多少钱?”陈环顾问陈小宁。

    “你们出五百,我出五千块,表示一份心意。”陈小宁颤抖着手,对老乡们说。

    大家将钱凑到陈小宁的手里,用一个信封包好。

    在殡仪馆,陈小宁以陈小佳的堂哥身份,主持了陈小佳的丧事,他们将陈小佳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后,将骨灰护送到了老家安葬,一个年轻的打工仔就这样香消玉殒,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处理完陈小佳的后事,陈小宁又重新回到裁缝铺,王国凤看到他风尘仆仆地回来,知道他为陈小佳的事忙坏了,王国凤将泡好的热茶递给他,对他说:“老公,你累了几天没合眼,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陈小宁倒不好意思起来,他胆战心惊地说:“老婆,我对不起你,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王国凤若无其事地对他说:“你知错就改,改了就好,谁没有过错?就看你这个人的本质好不好,努力工作将损失补回来就是了。”她生怕说漏了嘴,只是宽慰他几句,再没有多说下去,马上去忙自己的裁缝活。

    陈小宁羞愧地站在缝纫机旁,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钱挣回来。”

    王国凤没有做声,陈小宁不知道自己的后院起了火,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家里的一亩三分田成了别人的菜地,平时善良贤惠的妻子背着他干出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虽然她不是主动出轨,但是要负重要的责任,她自我保护意识差,脑子里面享乐主义思想严重,第一次被贼偷不可预料,第二次躺在床上让贼偷就是她的罪过了。一个良家妇女大白天被人奸污,她不去报案,居然与**贼达成了和解协议,岂有此理!好在没人知道事情真相,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蒙在鼓里,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古奸情多命案,陈小宁终究会有一天知道,男人最看重的东西不在了。

    陈小宁家是世代手艺人,靠祖传的裁缝手艺赢得别人的尊重和信任,如果陈家老人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风流韵事,过去在长辈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王国凤成了风流荡妇,陈家父母在父老乡亲面前情何以堪?

    王国凤自信已经将自己的事处理得天衣无缝,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出过轨,特别是她知道陈小宁与按摩小姐做了那事后,她就心里更加有底气了,你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出十五,你去找**,我就给你找个二爷,就是别人知道也是为了报复丈夫而已,大不了一辈子不回那个人多嘴杂的地方去,就在城郊买一套廉价的二手房,度过好余下的生命时光,王国凤这样给自己谋划着退路。

    过了几天,陈小宁和王国凤将他们原来租住的房子退掉,直接搬到裁缝铺里住。这是个临街的独立门面,店面不算大,只有四十来个平方米,可麻雀虽小,五官俱全,前面一半做生意,后面一半可食宿,楼上还有一个小楼阁可放材料或摊床铺。

    为了吸引附近居民的眼球,陈小宁制作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招牌“汉式美裁缝铺”,他好大的气魄,中国有唐服、汉服、宋服、还有满清服饰,心有多大,舞台就要多大,陈小宁决心要在这小小裁缝铺里,制作出全世界最美丽的服饰,所以他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夫妻俩想了半天,查了字典、词典和网上搜索,没有跟自己的店名一样的就放心了,用不着与别人发生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是自己的原创。陈小宁还到工商部门注了册,申请了营业执照,办理了税收登记、卫生清扫、水电费手续,再请广告公司按照街上的广告模式,制作了一个灯光闪耀的招牌,使自己成了一个有牌的人。

    迎着清晨的太阳,陈小宁心情舒畅地打开店铺,第一天正儿八经地开门营业,他对着西方佛祖方向双手合十地三鞠躬,然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算是祭拜了裁缝师傅的鼻祖蓝采荷,他回到店里,将缝纫机小心地擦拭了一遍,打开下盖,点些机油,套好底线,做着缝纫衣服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一切准备妥当,财神爷保佑,生意很快就送上门来了。一位老大爷早晨出来散步,他看到陈小宁开张大吉,正好讨个彩头,老大爷说要做一套唐服,陈小宁给老大爷量完尺寸,对他说:“我这里有很多种布料,您老人家是要做高档一点的面料,还是做一般的面料。”

    老大爷说:“便宜一点的吧,快过生日了,做身衣服意思意思一下。”

    “要的,您老自己选一种颜色吧。”陈小宁对他说。

    老大爷在陈小宁的布料上端详着,他指着一种板栗色的布料,对陈小宁说:“我就选这一种,颜色合适,经得起看。”

    陈小宁将老大爷选择的布料拿到案板上,熟练地给老大爷量完身体,再对着布料“哗”的一声,从一匹布中撕下可以制作衣服的布,叠好放平,然后划线,一把裁缝剪刀在陈小宁手里“卡嚓、卡嚓”地剪碎了布料。

    老大爷问他说:“陈师傅,什么时候可以做好,我好来拿?”

    “过个两、三天吧,主要是这种布扣子制作要点时间!”陈小宁回头对老人说。

    “好的,那我就过三天后来拿衣服。”

    老大爷告别了陈小宁的裁缝店,他拿着一个旱烟斗走出门去,站在路边的斑马线那儿等汽车过了后,他再过马路,突然“轰隆”一声,谁知才一眨眼的功夫,老大爷就不见了。老人在陈小宁的裁缝店不远处,被一辆大货车刮倒后,卷了进去,几十吨重的货物从老人身上压了过去,顿时压成了肉酱,太惨了!陈小宁在店里裁剪衣服时,只听到重型汽车尖厉的刹车声,接着是路人的尖叫声,汽车司机从尘雾中走下车,看到汽车的后轮碾压到老人的身体上,他吓得立即瘫倒在地,旁边的行人赶紧打110、120的求助电话,警察和急救车很快来到了现场,当然急救车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人都已经压得不成个人样了,只是交警要划分责任,到底是谁的主要责任?

    交警在现场划了线,拉出了警戒线,一个警察拍完照,为了不影响交通堵塞,他对司机说:“你赶紧把车开到交警队去?”

    “我车里都是些鲜货,耽搁不得,必须马上送到目的地去。”司机对交警说。

    “车里是什么鲜货?”警察问司机。

    “是水果,路上已经堵车了两天,再不按时间送到目的地,就要烂在路上了。”司机告诉交警说。

    “那你把水果先送到目的地,再来接受调查和处理吧!”警察通情达理地对货车司机说。

    “谢谢警官,我送完货就来你这里报到!”司机说完,开着车就走了。

    陈小宁在店里看到老人就这样眨眼间不见了,心里很难过,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老人身边,跪在地上给老人叩头,叩完头,他又走到街上一个卖花圈的店里,买了一个花圈和香纸,花圈店里的人问花圈上写什么名字?

    陈小宁憨态右掬地说:“我也不知道老人叫什么名字?就写一个老大人吧!”

    买好花圈和香纸,陈小宁再次来到现场,他对着老人的尸体烧香、焚纸,警察以为他是老人的亲属,就对他说:“你赶快将尸体运走,不要放在路上,这样既对死者不尊重,也影响交通安全。”

    陈小宁对警察解释说:“我跟你们一样,也不认识这位老人,只是他刚在我店里订制了一套服装,钱还没有数哩!”

    “那你赶快做出来,给老人了却一个心愿吧!”路边一个行人跟陈小宁开玩笑地说。

    “是的,我得马上赶制出来,送老人家最后一程。”陈小宁忧伤地回答那人的话。

    警察从老人压烂的衣服里面,没有找出任何有关他的身份证明,只好出了一则广告在当地的报纸和电视上,将老人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遍。

    陈小宁回到店里,要王国凤抓紧时间用手工缝制布扣,他自己飞快地踩着缝纫机缝制老人订制的那套衣服,夫妻俩联手,两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衣服的制作。

    王国凤怕见死人的事,生怕晚上做恶梦,她不敢去现场看,特别是这种死于非命的人,她更是心生恐惧,怕死鬼缠住她。陈小宁只好一个人拿着老人生前订制的新衣服来到现场,在警察的帮助下,将老人的被汽车压烂的尸体,全部装进新衣服里面,陈小宁看到老人的头部还是完好的,脸上仍然是在店里见过的模样,只是他的睁大眼睛的样子有点恐怖吓人,陈小宁口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你老人家一路走好,晚辈陈小宁来送你最后一程,你就安息吧!”他用手将老人的眼睛合上,将燃烧着的香**到老人的尸体旁边。

    戴小英的休闲按摩中心因为组织、容留妇女买**已经被查封,她以戴罪之身取保候审,在自己的家里看到电视里播放的车祸现场和死者的照片,吓了戴小英一大跳,她想到父亲早晨出去就一直没回来,戴小英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怎么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遇到打头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店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她的老父亲又出事了!

    戴小英和丈夫开着车赶到交通事故现场,摆在路边用白布盖着的老人尸体上,由于天气闷热,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绿头苍蝇,老人家的面容没有被车压坏,戴小英揭开白布一看,就是自己的父亲,她立即双脚一软,叫了一声:“爹啊……”就晕了过去。

    戴小英的丈夫赶紧扶着她,伤心地对她说:“老婆,你快醒醒,赶快给老父亲烧纸焚香,不要让他孤独地上路,要让他知道,我们来给他料理后事了。”

    也许是亲人到了身边,老人死后第二天,竟然从他的鼻孔里流出了两行鲜血,戴小英用餐巾纸给父亲擦去血迹,重新给他盖上了白布。

    戴小英夫妇赶紧在公路边对着尸体烧了纸,焚了香,然后,她丈夫打电话到殡仪馆,告诉他们来车接老人的尸体去火化。

    警察看到有人来认领尸体,给他们省去了很多麻烦,于是告诉戴小英说:“是对面那个裁缝给你父亲赶制了新衣服,你们应该去谢谢人家一下。”

    戴小英和丈夫来到裁缝铺,对着陈小宁叩拜,陈小宁扶起他们,一看是按摩店的戴老板,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老熟人,也许是我与你父亲有缘吧,所以我们马上给他缝制了一套孝服,算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这衣服钱一定要给,我们感谢你的帮忙,也希望老人保佑你好人一生平安,生意兴隆。”戴小英的丈夫对陈小宁说。

    陈小宁见推来推去的,就接过戴小英丈夫递过来的钱,他对他们说:“现在天气热,你们赶快将老人送去火化,不要让他的尸体在路边作贱了!”

    戴小英哭哭啼啼地说:“我父亲累了一生,不能用火葬,要用土葬,他是有子女的人,怎么能用火葬呢?”

    “我的好老婆,我告诉你,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悲痛,可是现在天气这么热,还不抓紧处理,就要腐烂流水了,你没看到那些苍蝇飞得到处都是。听陈师傅的没错,赶紧火化。”戴小英的丈夫对她说。

    陈小宁也劝她说:“人死不能复生,人生一世,就是草木一春,老人生前你们做子女的没有亏待过他,这就足够了,趁早处理他的后事,不要摆在路边让人斥之以鼻,也就是一种孝道,你们说呢?”

    戴小英听陈小宁这么劝说,只好同意他们的想法,她对她丈夫说:“我有点头痛,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没意见!”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着车来了后,陈小宁在旁边燃放鞭炮,王国凤带着几个熟人在撒着纸钱,戴小英夫妇跪在老人的尸体旁,让工作人员将老人的尸体装上专用的运尸车拉去火化,戴小英嚎啕地哭得死去活来,她捶着胸脯说:“造孽啊!可能是自己做了一些灭良心的事,老天的惩罚,让爹惨死车轮下,女儿不孝,让爹暴尸街头!”

    戴小英的丈夫劝她说:“保重身体,别哭了,你哭他老人家也听不到,人迟早要死的,早死早成仙,不死好过年。”

    “去你妈的,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死的不是你父亲,是不是?”戴小英狠狠地骂了她丈夫一句。

    陈小宁则替戴小英的丈夫鸣不平了,他对戴小英说:“戴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郎为半子,女婿哪有不心疼岳父的。不过你悲伤也不要过度,否则会伤脾胃,造成身体内分泌紊乱的。”

    戴小英两口子在殡仪馆大厅等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老人的骨灰交给戴小英,她端着老父亲的骨灰回到家里,摆上灵位,在家里烧香祭拜,他丈夫皱着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对她说:“骨灰盒摆在家里,阴气太重,万一你爹阴魂不散,出来吓人就麻烦,我都不敢开车,你是不是嫌家里出事不够!”

    “怕了吧,心虚的人才怕,我就要让我爹的魂魄来缠住你,接你去陪伴他,好好管教你才行!”戴小英没好气地对她丈夫说。

    “见你的鬼去吧!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是自己吓自己,你咒我也没有用,我比钟馗捉鬼还厉害。”

    “难怪你一天到晚鬼话连篇,没有一句顺人心的。”戴小英埋怨丈夫说。

    “别那么固执了,把父亲的骨灰下葬,让老人入土为安,我们家里的生活也过得阳光一些。”戴小英的丈夫劝她说。

    戴小英拗不过丈夫,只好同意他的意见,将老人的骨灰送回老家进行了安葬。

    就这样,陈小宁开业第一天,他的店门口就碰上了死人的事,别人都说他肯定要发大财,也许发的是死人财。

    原来出租房的那个房东老太太拿着一块布料,过来请他给她做衣服,老太太满脸堆笑地对他说:“陈师傅,你是吉人天相,一出门就碰到喜,肯定要发大财!”

    “死人的事在我们老家那边是讳莫如深的事,哪个愿意自己家门口出现这种事?”陈小宁给老太太量着身体尺寸,严肃地对老房东说。

    “没关系,有生就有死,所谓红白喜事,不管是白喜还是红喜,都是喜事,在我们这里上了七十岁,白喜当做红喜事来办。”老太太告诉他说。

    “那就借您吉言,我发财了,第一个就请你的客,可以么?”陈小宁对房东老太太说。

    “好啊,我说陈师傅,上个月你们住在我那边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有个女人在喊抓贼?”房东老太太看到王国凤不在,神秘地对陈小宁说。

    陈小宁一边踩着缝纫机,一边问她说:“上个月什么时候?”

    “大概十五号下午三点多钟。”老太太回忆说。

    那是一个让陈小宁终身难忘的日子,记得那天正是他们老乡在饭店吃饭,陈小佳喝醉后,瘁死在戴小英的按摩店,现在的案子和赔偿还没有搞清,怎么会忘记呢?

    陈小宁不知道老太太想对他说什么?故意对她说:“上个月我回老家处理我堂弟的后事去了,不在这边,没有听到什么人喊捉贼?”

    “那你家里丢什么东西没有呢?”老太太小声地问他。

    陈小宁大大咧咧地说:“我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偷就偷呗,全部偷走也不值几个钱!”

    “那不见得,恐怕你那值钱的东西早就给人偷走了,你难道没发觉什么可疑之处?”房东老太太笑掉大牙地对他说。

    陈小宁被她笑得一头雾水,憨厚地说:“我家里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没有发现丢了什么?”

    “你老婆呢?值不值钱!”老太太加重语气问他说。

    “我老婆到外地进货去了?两个人一起去开销太大,她就一个人去了。”陈小宁答非所问地说。

    老太太用手指了指陈小宁的脑袋,呶了下嘴巴,对他说:“榆木脑袋不开窍,我是说你老婆是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老婆当然值钱啦,她是我的无价之宝,这东西可偷不得的,谁要敢偷,我砍了他的手。”陈小宁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与老太太攀谈着说。

    房东老太太眨巴了一下眼睛,话里有话地提醒他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老太太平时也不像个搬弄是非之人,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倒像个慈祥的外婆,陈小宁心想:“老太太如果没有发现什么秘密,一定不会来此说些雾里看花的话,难怪前几天王国凤像丢了魂一样的,夫妻在一起睡觉,做梦都在喊‘不要、不要’,一定是她遇到了**,或者被人**了,女人只有失去了最看重的东西才会那样魂不守舍。”

    “您老人家有话直说,免得我像猜哑谜一样,本人天生愚钝,文化水平也不高,所以猜不到您说话是什么意思?”陈小宁淡然地对房东老太太说。

    “陈师傅,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我那天是从走廊上走过,看到你老婆拿着鞋子打隔壁那个学生伢子,将人家的嘴和鼻子都打出了血。你想想:一个小伙子能够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除非是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你老婆才会下此毒手,所以我问你:是不是你家丢了什么东西呢?如果没丢东西,那么狠心地打人家,人家不还手?”房东老太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时间、地点、人物都说了出来,王国凤居然拿鞋子打人家小孩?真有那事,平时她也不是那种爱耍泼辣的女人,干嘛让人家跪在她面前求饶?

    王国凤前几天就去一个沿海城市进布料去了,那里是一个全国的布料批发集散中心,价格便宜,布料品种多,一般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她应该是今天下午就要回来,陈小宁故作平静,强忍住胸中的万丈怒火,微笑着对老太太说:“阿姨,今天下午我老婆回来,我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到外面去乱传,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租住您的房子份上,感谢您像亲人一样地对待我们,我和我老婆经常念到您对我们的好,只是我们暂时经济条件有限,报答不起你的大恩大德,以后我们条件好一点的时候,再来感谢您。”

    “陈师傅,您说的好话了,我是把你们当一家人一样的来对待,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千里迢迢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创业,实在不容易。”房东老太太诚恳地说。她就拿着陈小宁裁剪衣服后剩下来的边角布料,微笑着与他进行告别。

    晚上,王国凤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进货回来,满头大汗地将几个装着布料的帆布袋子背进店铺,她累得身体都快散架了,陈小宁看到她在风风火火地搬东西,装着没看见一样,也不过去帮她一下,想气气她。

    王国凤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骂陈小宁了,她说:“龟儿子,你是个死人啦,看到我背不动,你也不过来帮一下。”

    陈小宁没有做声,伸了一下懒腰,起身懒洋洋地走过去,帮她抬起帆布袋的两个角,往店里的地上一摔,生气地说:“你也是个死人嘛!怎么一次进这么多布料,你就不知道一次少进一点,拿起来也轻快一些?”

    “我没有你那么多闲功夫!一天到晚还有时间去**女人,如果你父母知道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人?”王国凤对上次陈小宁与老乡去按摩店按摩的事耿耿于怀,她骂陈小宁说。

    “我是男人,小**小赌也就那么大一回事?可有个女人是自己坐在狗屎上不知臭,‘拔了萝卜眼眼在’,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还有脸说我的不是?”陈小宁故意拖着长音说话,好像要让她听清楚一点,一字一句要如雷贯耳,震荡她的心灵。

    王国凤脸色一变,她回来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过去从来没有过如此冷淡的场面发生在夫妻两个人中间,她想可能是陈小宁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难道那次罗自强来她家里那事被人看到了,大白天没有人在院子里闲荡,只有房东老太太平时在为大家看家护院,守着东西不让小偷来偷,是不是老太太看到了罗自强进入她的房门?如果她看到有人破锁而入,那她为什么不及时制止呢?还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让他得逞?王国凤反复想一想,只有老太太从走廊上走过,除了她没有别人。

    王国凤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企图掩盖内心的慌乱和事实真相,她继续强硬地对陈小宁说:“老公,你不要贼喊捉贼,自己做贼心虚,疑神疑鬼,只有经常做贼的人,才怀疑别人也是贼。”

    热闹的街上华灯初上,人来人往,陈小宁气得一把将店铺的卷闸门关上,拉亮了屋里的灯光。

    王国凤心事重重地在埋头整理进货回来的新布料,她将一捆捆布料堆放在案板上方的货架上,陈小宁二话没说,就像不叫的狗咬人一样走到王国凤面前,抓住她的领口就是两耳光,王国凤虽然感到惊讶,但她心里已经知道陈小宁为什么发火了?

    她装着莫明其妙的样子,质问陈小宁说:“你发疯了吧!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

    陈小宁怒目而视,从案板上拿起一把砸尺握在手里,这是他们夫妻第一次打架,王国凤人高马大,身体壮实,陈小宁心里没底,怕打不赢她,如果王国凤要还手,他就用铁打的砸尺狠狠地砸下去,他愤怒地对王国凤说:“你还给老子装蒜?我吃了这么大的亏,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王国凤没有还手,只是哭着对他说:“我装什么蒜嘛?结婚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打我!”

    “你就是欺侮我软弱,你把老子当傻瓜一样的骗来骗去?怪我瞎了眼睛,还一直把你当宝贝一样的爱不释手。”陈小宁说完,看到王国凤没有还手,就将砸尺放回了案板上。

    “你有话就直说,别在这里发神经!”王国凤放下手中的活,流着眼泪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上扯了一张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你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痕?”陈小宁命令似地对她说。

    王国凤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乖乖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让陈小宁检查身体。

    陈小宁看到王国凤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其实罗自强在王国凤身上的抓痕一个多月早已愈合了,陈小宁用小手电照着王国凤的**,对她说:“臭婊婆,你自己看看这些毛是怎么被人剪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国凤这才想起,罗自强剪她裤子的时候,连毛拔起被他剪了一部分,现在还没有长好。但他并没有抓到真凭实据,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吓唬她,反正装也要装到底,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与罗自强的事。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乐意别人给他戴绿帽子,他们嘴里说不在乎,心里却在打鼓。王国凤抱着侥幸心里,企图蒙混过关,只要她承认了,说出事情真相来,很快就会家破人亡,夫离子散,好端端的一个幸福家庭就要毁于一旦,她不敢想像那样的结果!

    王国凤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刚长出来的毛像猪鬃一样的粗硬,摸上去很扎手,她装着难为情的样子,笑着对陈小宁说:“哦!你看你吃醋的样子好难看,一个大男人,何以跟几根毛过意不去!”

    “你少哆嗦,这是原则问题,我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陈小宁表面严肃地说。

    王国凤一边穿衣服,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向丈夫解释说:“这是前段时间这地方有点痒,医生说可能是阴虱常贴伏于皮肤表面或附于这不见阳光的地方,阴虱的叮咬及其毒汁、排泄物可导致皮肤发痒、可产生脱屑并继发湿疹,容易产生毛囊炎,医生要我剪一点化验一下,看是得了什么皮肤病?”

    “你放屁!信口雌黄,阴沟里面长虱子,皮肤病痒得很,你就是不讲你拿鞋子打人家的事?”陈小宁忍不住,干脆给她挑明,免得她以为别人不知道,还自我感觉良好。

    “你说拿鞋子打人的事,那是老罗家的小孩子偷了我们家晒在栏杆上的板栗,我一共才买了两斤,想剥开过中秋节的时候拿来炒鸭子给你吃,我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在拿板栗,我到菜蓝子边一看,只给我剩下几颗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怕打痛了自己的手,就拿鞋子打了他。”王国凤对陈小宁说。

    “原来是这样的啊,难怪别人说你打人,算了,事情过去了,你没有失身就好,失去几颗板栗倒无所谓啦。”陈小宁心里终于释然了,他高兴地抱起王国凤,亲吻着她,动情地说:“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引以自豪的老婆被人偷走了,你说我有多伤心。”

    “怎么会呢?”王国凤小声地说。

    陈小宁将王国凤抱到床上,夫妻重归于好,他们顺理成章地做着夫妻间的床事。

    陈小宁埋怨地对王国凤说:“老婆,你自己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人家小孩子偷你一点板栗,你就用鞋子打他,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个小气鬼?”

    “我也是一时之气,想起来太气人了,那些大颗的板栗都被他偷完了,只剩下几颗小的了。”王国凤随便回答他说。她知道大事扛过去了,鸡毛蒜皮的事怎么讲都无所谓。

    “只要这两颗他没有吃,我就放心了!”陈小宁摸着王国凤的**头,开玩笑地对她说。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吃?这是专门给你吃的。”王国凤也笑着对他说。

    “我感觉你的身体好像不一样?”陈小宁又想诈她一下,突然惹有所感地说。

    王国凤**着对陈小宁说:“有什么不一样?你老汉扛老枪,专打现地方,还能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陈小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说了一句:“你身体没睡好。”

    王国凤调整了一**体,笑着问他:“怎么样?感觉好了吧,是不是与原来一样的?”

    “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理由,好像感觉松垮垮的,里面可以开船了,你肯定有事瞒着我?”陈小宁盯住她的眼睛说。

    王国凤没有躲避他的眼睛,而是直视着他,说:“看来我要打你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怀疑自己的老婆,我是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啦!”陈小宁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在王国凤身上继续做自己的功课。

    王国凤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恐慌,只好用**心魄的**声来博取陈小宁的信任,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地做完了房事。

    陈小宁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农村,一些男人将“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当作人生最大的享受。他与王国凤结婚后,一直要摸着她才睡得觉,大热天的时候汗渍渍的,王国凤悄悄将他的手挪开,陈小宁醒来第一句话就会责问她:“你是什么意思?”

    王国凤好言安慰他说:“老公,天气太热,你抓住不放,容易得痱子的。”

    “哪有那么多痱子?万一我不帮你抚摸,以后你得了**腺癌可别赖我?”陈小宁生气地对她说。

    陈小宁从电视和报纸杂志看到过诸如此类的报道,他将报纸杂志拿给王国凤看,手拍着报纸说:“你看看,你看看!做妻子的为什么会得**腺癌,主要是做老公的失职,不会替老婆按摩,**房不增加血液循环,就会得**腺癌。”

    王国凤拿过报纸一看,报纸杂志上说得也对:“做丈夫的替妻子按摩**房,可使**腺癌的患病风险降低百分之五十,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研究成果,她估计是外国人吃饭没事干,竟然研究这种摸奶的事,书上说要你将双手搓热,顺时针方向按摩几十圈,再逆时针方向按摩几十圈,并不是要你将冰冻的手来冷我?”

    自从生完两个小孩后,王国凤就开始**房下垂,喂了孩子的奶后,**头比猪婆娘的还要难看,陈小宁越摸越不是滋味,他不高兴地对王国凤说:“你是嫌我不会摸,那以后就少了这套作业程序?”

    “谁稀罕你的咸猪手,要耍**你到外面去!”王国凤赌气地对他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要怪我夜不归家!”陈小宁好像得到了老婆的准许,从此泡夜店成了家常便饭,人一旦决开了精神防线,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陈小宁与一起出来打工的老乡,有钱就往按摩店、洗浴中心跑,而对那些娱乐场所的女人来说,接待他们这些粗俗之客,也是一种身体承受能力方面的灾难。

    有一天,陈小宁开单飞,一个人跑到洗浴中心来玩,老相识陈舟眼泪都被他揉出来了,生气地对他说:“我不想要你的钱了,挣你们这些粗人的钱太难。”

    陈小宁意识到自己太粗俗,连按摩小姐都说起他来,如果说到外面去,简直是无地自容,他扫兴地一个人偷偷溜回了裁缝铺。

    陈小宁有王国凤天天陪在他身边,他还不知足,比起那些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兄弟,他不知要幸福多少倍!而他饱汉不知饿汉饥,背着王国凤尽说她的坏话,他对老乡吹牛说:“我这个臭婆娘,除了能给我排毒止痒外,其它一无是处,我真想打发她回去,可她硬是要跟我住在一起,让我少了多少自由啊!”

    “龟儿子,你老婆没有收你的排污费,已经不错了,你还说她的坏话,她听到后真的跟你离了,看你怎么办?”陈环顾指责陈小宁说。

    “离了,我也不会黑了天,马上可以找一个候补队员。”陈小宁恬不知耻地在老乡面前炫耀地说。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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