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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济民水火显神通 鸳鸯纷飞各异处

极火 28312字 2023-03-04
    !!!!俱探险,

    呕沥血,

    情熟药功成;

    试比翼,

    旅江湖,

    江涌湖难静。

    但凭热血济众生,

    丹心有谁解?

    险阻重重困燕侣,

    长恨离别苦!

    仙已示,事已成,宏愿应偿足;困亦存,拼不息,谁能阻挡行?吞泪含悲别离去,恨人间难平!比翼长空披彩霞,他日逢有期。

    鸟儿欢,艳阳照,人勤功自上。

    无愧把仙梦的全部内容告诉了永馨,二人同乐了好久。

    按照梦里的隐示,无愧将两种药汁相合,制成了两枚灵芝状的仙药。

    说来也怪,这两种药汁一凉便冻结如胶,一遇加热则迅速溶化,并且在低温下还有相当的硬度;这就方便了制造成型及携带。

    无愧将它们制成了两枚较大的灵芝,看上去隐发紫红光彩,就似真的灵芝一样。

    二人满载成功的喜悦,在还元仙洞的协助下,阴阳神功进展飞速。

    一晃快半年,无愧和永馨的双修阴阳神功已至五成火候;他们的双掌都能发出阴阳两股罡气,具有裂玉破石之功;人也变得更年轻,更显俊丽非凡了。

    现在的无愧,目闪电芒,面如冠玉,发丝乌亮,更显健壮丰满成熟。好一个金童男子汉!

    如果他此时下山,不知又要迷倒多少痴情女子了!

    美是一件好事,生活需要美;可是人的美往往会无意中孳生罪孽,特别是那些无法把持自己的少男少女们,更易争风吃醋而至**,甚至犯罪。尽管自身美丽的人无意伤害他们,但在无形之中,你的美已经**他(她)们无法自拔了。这就是生活,一种无可奈何的罪过!世上的许多事本来就是矛盾的!

    时下的永馨,新月眉,丹凤眼,小瑶鼻,樱唇瓜子脸;加之玉面桃红,乌丝飘柔,娇美玲珑并略显成熟的身段,活脱脱一个美人天仙。

    这真是玉女配金童,再完美不过的天作之合了!

    如果这金童玉女下山,不经过化装变丑一点儿,那倒真是难逃劫难了;不但永馨难逃,无愧也将难逃也,那还谈什么比翼双飞呢!尽管他们功力盖世,恐怕也难逃劫难!

    这时已是金秋,重阳佳节迫在眉睫。每逢佳节倍思亲,趁佳节赏菊之际,是该一展身手啦。无愧再也呆不住了,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永馨,永馨自然欣喜若狂;于是二人忙着打点行装,准备涉足江湖。

    “无愧哥,你还是把笛子带着吧;江湖险恶,既为乐器也可作兵器。现在小妹将它赠还给你。”

    无愧接过铜笛,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好吧,我暂时借用;待我以后有了新的乐器,我再还给你。我带上铜笛,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化装出行比较安全。”

    无愧深有体会,他不想再吸引更多的女孩子注意;况且如今身边已多了个美绝赛仙的大姑娘,就更不保险了;所以他想到了化装。

    “化装,怎样化法?为什么要化装,难道你怕别人吗?”

    “这倒不是怕,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不是说江湖险恶吗。中国是法制之国,我们不可能随便伤人的;并且强中还有强中手,我们不能藐视天下。以我们的资质,你想想,能不在江湖上引起风波吗?”

    永馨想起了在恒山庙会上的情景,自己曾被围得水泄不通,还被不少靓男跟踪追随;在恒山是如此,如果到了大千世界,那岂不是花样百出了。

    “对,说得有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那我扮成**,你就贴上胡子,扮个中年男子吧。”

    于是永馨扮成了**。虽然仍锋芒显露,但还是有一点儿**的感觉。无愧没有胡子,只能到外边去买;于是他忙着包藏灵药,却不知放哪儿才好。

    “无愧哥,你在找什么呀?”

    “我们这灵药放在哪儿才好呢?”

    “放在我的琴里面吧。”

    “琴,里面能放吗?”

    只见永馨取来魔弦琴,一按中部机关,竟然露出了很阔的空位;原来这就是琴肚,外面是一个圆形的太极机关。真是妙手魔琴也!

    “就放这里边吧,很保险的。”

    无愧将一朵灵芝仙药放入了琴肚中,只能放下一朵,无愧只好将另一朵揣到怀中。

    “放不下了,咱们还是一人带一朵吧;先用我这朵。”

    “好呢,那我们叫它什么名字呢?”

    “我想它对艾滋病有效,就叫它绝爱灵草吧;取其同音以制敌。”

    “绝爱灵草,绝爱……嗯,这个名字好记;就叫绝爱灵草吧。”

    “我们这个药来之不易,药源有限,非到无可救药,不得乱用;平常的病症只需施用神功,或者用我们手里的银针,或者开中药处方,都可以解决。”

    “我记住了,咱们走吧。”

    “其实艾滋病毒在酸性液中,零下七十度以下,或者摄氏六十五度以上就无法存活;我想凭我们的两仪真气,就可以杀灭艾滋病毒;不过,只怕病人**!”

    “既然病人**,你还说什么;咱们出发吧。”

    永馨拉着无愧出了山洞,立即转身向自己栖身多年的山洞挥手磕头,热泪盈眶的不忍离去。

    “再见了,我赖以生存的天堂;我不会忘记这一切的,你会永远陪伴在我的梦中;再见了,再见了!”

    无愧也向山洞打拱作揖,感谢它带给了他们温馨,他永远都难忘这段山洞中的日子。

    “再见了,我最依恋的老朋友!咱们该走了,是你催我走的;还是走吧,把这一切永远留在记忆里!”

    无愧拉起永馨掉头就走,刚走不远,永馨复折回向洞口奔去。

    “馨妹,你要干什么?”

    “我要封死洞口,不要让我姑姑的遗体被别人发现。”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无愧凌空虚渡,对空双掌挥出;“轰”然一声震天巨响,洞明钱馆长有他自己的苦衷,那你从此就原谅他吧。”

    “这个……去你的,反正你不能越轨。”

    “二位老师,请留步。请问你们找谁?”

    守门保卫叫住了无愧和永馨,十分礼貌的问起。

    “找谁,馨妹你说找谁。”

    “找……”

    “哦,找你们钱馆长。还有……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欧阳教练?”

    “欧阳教练,有啊。是个女教练,对吧?”

    “对对。我们是她的朋友,路过此地,特来看望一下。”

    “那好,你们请里面坐;现在正在训练,待我通报后前来接待。请。”

    无愧与永馨只好进了保卫室坐下。门卫将二人安置妥当,立即赶去报告。

    “小王,你到哪儿去?”

    “哦,师母您好!有两位客人要见师父和欧阳教练,他们是欧阳教练的朋友。”

    “欧阳教练的朋友,那就请他们到客厅里歇息吧;走,师母随你去。”

    王小宝领着师母陶纯,立即往保卫室行来。

    “这二位就是欧阳教练的朋友,这是我们馆长夫人陶师母。”

    王小宝一进屋,便彬彬有礼的介绍一番。

    “陶夫人,您好!晚辈李无愧携拙荆小赵前来拜访,咱二人多有烦扰,还望陶夫人海涵!”

    “哪里,哪里,既然是小欧的朋友,咱们就是自家人了。请二位移驾寒舍稍等,待小王前去禀传小欧如何?”

    “罢了,罢了;现在正在上课,还是等下课后再让欧阳教练相见吧。”

    “那好,就请先至寒舍饮茶歇息吧。”

    “多谢陶夫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请。”

    无愧礼貌答话之后,和永馨一道随着陶夫人向办公室旁的客厅走去。

    陶纯一路上不住的打量着永馨,显得有点儿心事重重。

    永馨发觉有点儿异样,本来就对陶纯心存疑虑的她更显不安起来。

    “无愧哥,你看,陶夫人她老是看我。”

    永馨轻声告知,旋即躲在无愧的旁边行走。无愧转头一瞥,正好与陶纯的目光碰个正着。

    “嗨,陶夫人,您请前行吧。”

    陶纯点头同意,脸却微红了一下,只好前行带路。

    “这下该没事了吧。谁叫你长这么漂亮,连陶夫人都不住的看你。”

    无愧附耳低声的向永馨谐趣。

    “臭美,又刁钻了!走吧,免得别人笑话。”

    陶纯的心里一直在想,她似曾与永馨相识;忽又想起永馨姓赵,随之恍然大悟,心有余悸的加快脚步往客厅内行去。

    “请随便坐,有所怠慢之处,还望赵女士和李先生原谅。”

    “陶夫人太客气了,小女子初踏贵地,还望陶夫人多多关照才是。”

    永馨与无愧挑了下首席位坐下,王小宝随之端上了香茶及水果点心。

    “请二位慢用,老身有事需出去一趟,失陪了;请二位原谅。呆会儿钱大哥和欧阳教练来时,你们别说老身待客不周,就是我的造化了!”

    “哪里,哪里,咱们太感谢夫人了!夫人请忙去吧。”

    无愧礼貌的回辞陶夫人。

    陶纯有了脱身的机会,匆忙的向王小宝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客厅。

    王小宝诚心待客,客套了一番,也离开客厅前去向钱馆长汇报了。

    北岳武馆练功厅内,所有训练特别投入。

    钱馆长站立厅中高台,欣赏着教练们的有素训练,瞧着运动员们的生龙活虎,自豪的频频点头微笑。

    “报告馆长,有客人来访。”

    “客人,什么客人?”

    王小宝立即如实的向钱馆长耳语了一番。

    “有二位中年男女说是欧阳教练的朋友,我看他们好象是天生的一对夫妇;不过那个女的长得特别像以前的‘冰嫦娥’赵教练。”

    “飞蛾!赵教练,你曾见过她吗?”

    王小宝不明真相的怔住了。

    “没见过,只是听人说她非常美丽;我听师母说,那位女士就像赵教练。”

    “你师母也知道了?”

    “知道,还是师母接待他们的;现在他们在客厅品茶。”

    “哦,行了,你回去守好大门吧。”

    “是,馆长。”

    王小宝向钱实行了个抱拳礼,立即转身奔向自己的岗位。

    话说钱实,自“冰嫦娥”离开武馆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她的安危。他深感此生欠了极重的情债,良心常常自责,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夫人陶纯对自己的丈夫深有了解,知道丈夫内心的情结难解;苦于无力相助,自然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突闻赵飞蛾亲抵武馆,受尽感情折磨的钱实和陶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钱实太想见飞蛾了,但又苦于见面后难以启齿;急得他背着双手在指挥台上踱来踱去,想得几乎快冒汗了。

    “爹的,碰到什么事了?看你惴惴不安的样子!”

    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气喘吁吁的站在钱实面前,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钱玉霜。这个钱玉霜可是北岳武馆的骄傲,不但生得冰雪玲珑,一身武学更是佼佼,人称“瑶台玉凤”。

    “将门出虎女”,这句话一点不假。瞧着小玉霜健美有力的身段,极富阴柔阳刚之美;真是九九女儿红,十八女儿娇啊!

    钱实一边擦着爱女额头的汗珠,一边慈爱关心的问起。

    “玉霜啊,训练太辛苦,累不累呀?”

    “不累,爹的,真的不累;玉霜对武术很有兴趣。”

    小玉霜坚定的回答,使得钱实露出了欣慰的笑颜;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北岳武馆的将来。

    “玉霜啊,你去叫一下欧阳教练,说她的朋友前来看望她了;等会儿你陪着欧阳教练随爹的一块儿前去会客。你也该歇息一下了,去吧。”

    “是,爹的;我马上就去禀告欧阳姐姐。”

    “嗯,去吧,爹的等着你们。”

    玉霜不再啰嗦,一转身便向欧阳银杏的训练处行去。

    钱实照旧背着双手在台上踱来踱去,苦思着怎么应付面临的难关。

    “欧阳姐姐,我爸叫你过去,说有你的朋友前来拜访。”

    钱玉霜有点儿好奇的望着欧阳银杏。

    “我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听我爸说的;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对,那咱们……阮艳。”

    “到。”

    一位高窕英姿的十六七岁姑娘出列报到。她是女子班的班长,平时欧阳银杏总爱叫她领队训练;此时有事,也就免不了向她交付重任。

    “阮艳,现在由你带队训练,到了时间就自行下课。我有急事需要耽搁一段时间,如果我没回来,到上课时间仍由你负责上课;希望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阮艳领命。”

    阮艳一个立正行礼,毕恭毕敬。

    “拜托了,好好干,你很有前途!”

    “多谢教练夸奖!”

    欧阳银杏信任的拍了拍阮艳的肩膀,旋即同钱玉霜向钱实那边行去。

    “现在大家听我的口令,初级长拳……”

    练功厅内响起了阮艳严厉有序的口令声。

    “欧阳姐姐,你真是训练有素,手下无弱兵啊!”

    “玉霜妹妹见笑了,姐姐比起你来,可就相形见绌了!”

    “姐姐真是太谦虚了,咱们彼此彼此;哈哈哈……”

    二人一阵哄笑,招致练功厅内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都往这边瞧来。

    “嗯嗯,你们在笑什么?”

    “馆长好!听玉霜妹妹说,我有朋友来了?”

    钱馆长下台截住二人问起,欧阳银杏立即向钱实问候并问起实情。

    “对,咱们赶快去客厅吧;否则客人都快等不及了。”

    “对对对,走吧,欧阳姐姐。”

    玉霜拉着欧阳银杏匆匆往客厅行去,一行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练功厅;钱实却一直迟迟的慢行在后。

    无愧和永馨在客厅里品茶了半晌,仍不见有人前来,心中不免犯起嘀咕。

    “馨妹呀,你不是说陶夫人一直盯着你吗,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文章,我倒看不出;倒是你的那位朋友可能早就把你给忘了吧!”

    “我倒真希望她把我给忘了!那咱们留在这里已没用了,咱们走吧。”

    无愧拉着永馨正欲起身离去,突然从客厅大门外急冲冲的闯进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哟,两位客人大概等急了吧;请坐,请坐。”

    “瑶台玉凤”钱玉霜抢先打起招呼。

    无愧一见到欧阳银杏,一下子俊面微红;但旋即便镇定自若。

    欧阳银杏惊奇的打量着无愧与永馨,看着眼前的帅男靓妇,仿佛形同陌路;却又对无愧似曾相识。

    “千金玉,别来安好;老朋友,久违了!”

    欧阳银杏闻之一震。“他竟然知道我的外号,而我却不知道他是谁!”她盯着无愧,嘴唇蠕动,却又不知怎么称呼。

    “你……你是……”

    “姐姐,难道你们不认识?”

    钱玉霜看了看疑惑的欧阳银杏,转头仔细的瞧着永馨和无愧。当她见到无愧成熟而充满男性魅力的俊面时,从未有过的阵阵红晕,伴着急促的心跳,迫使她不得不低下头去。

    永馨已然瞧在眼里,虽然有些不悦,但她清楚少女的情怀,神情也就一掠即逝了。

    无愧瞧出了端倪,于是正色的对欧阳银杏道:“还记得南北武院的鬼才吗?”

    “鬼才!知道呀。难道你是……你是他什么人?他现在何处?”

    欧阳银杏又是为之一震,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位留有胡须的壮年汉子就是“鬼才”李无愧。

    “既然你认识鬼才,那就行了。我是他哥哥李无疚,这位是我的朋友小赵。”

    无愧指着永馨介绍一番,言词前后不同。永馨打心底里好笑。

    “听无愧兄弟讲,欧阳教练是他的朋友;他说你以前在东方武院很出名,现在北岳武馆做教练;我们今天路过此地,顺便进来拜访一下。有打扰姑娘的地方,还望海涵!”

    无愧随之向欧阳银杏和钱玉霜行了个抱拳礼,永馨继之也向二位姑娘行了礼。

    二位姑娘哪敢怠慢的赶紧还礼,然后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钱玉霜,见过大哥大姐。”

    “在下欧阳银杏,见过大哥大姐。她是钱馆长的千金,人称‘瑶台玉凤’”。

    “哦,原来是馆长千金;幸会,幸会!”

    无愧再次与钱玉霜互敬了抱拳礼,永馨也微笑的随声附和。

    永馨这一笑不打紧,却吸引了钱玉霜。小玉霜反复的瞧了瞧永馨,发觉除了她的甜笑外,越来越像她小时候见到过的赵阿姨。

    “这位赵姐姐太漂亮了,我觉得你很像‘冰嫦娥’赵阿姨。请问赵姐姐,你认识赵飞蛾阿姨吗?”

    钱玉霜的赞美与问话,使得永馨有些不安的微红着脸;她害怕钱实一家把她当成姑姑赵飞蛾看待。

    “赵飞蛾,她是我姑姑,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叫赵小蛾,姑姑她喜欢叫我蛾子。”

    无愧也暗赞永馨聪明,于是岔开了话题。

    “玉霜姑娘,你爹呢?”

    “我爹,他早就随我们来了;爹的,爹的。”

    钱玉霜回头四顾的叫了起来。

    “嗯,嗯,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二位久等了!”

    钱实一直在门外探听动静,见时机成熟躲不过了,不得不迈着方步踱进客厅。

    无愧与永馨,还有欧阳银杏,立即见过钱实。钱实示意大家坐下,依然一派大家风度;但目光却不时扫视永馨。

    “刚才我听见赵女士说,赵飞蛾是你姑姑;那你姑姑现在过得好吗?”

    “我姑姑,她……她过得很好;不过她……”

    永馨本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连看都不想多看眼前的这位负心汉;但出于礼貌,她不得不撒谎回答。

    “过得好就好,过得好就好!不过她怎么啦,请你详细的告诉我;行吗?”

    “她……姑姑她失明了,她再也看不见这个无情的世界了!”

    “怎么,她……她失明了!为什么?为什么?为……”

    钱实惊煞的霍地站了起来,忽又无力的坐回沙发上,显得一副木然。

    “爹的,你怎么啦?”

    钱玉霜关切的趋向父亲身畔。

    “没事,没事。霜儿你自己坐下吧,我只是感觉有点儿头晕。”

    云中鹍有气没力的回答。

    “钱馆长,你真的没事吧?”

    无愧继之关切的问起。无愧察言观色,知道钱馆长是一时气急忧郁而致;像他这么结实的身体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没有大碍,我想休息一下。欧阳教练,你好好陪老朋友聊聊,再叫食堂做些好菜;我先回去了。”

    钱实说完,摇晃着身子往厅外走去。

    “是,馆长,你好好休息吧。”

    欧阳银杏清脆的回命。

    “爹的,我扶你。”

    小玉霜急忙扶住钱实,父女俩慢慢向卧室行去。

    “妈咪,妈咪,快来帮忙呀。”

    小玉霜张口叫了起来。

    “不要叫,千万别叫了。”

    钱实示意玉霜就此打住。小玉霜怔怔的看着父亲,立即哑口无言。

    “霜儿,什么事?你父亲怎么啦?”

    陶纯闻声赶至,拦在了门前。

    “妈咪,爹的他有点儿头晕;你看该怎么办?”

    小玉霜不解的望着妈咪。钱实一直低着头,试图从门边溜掉;却被夫人陶纯缠扶住了另一只手。

    “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了。”

    陶纯向客厅里的永馨看了看,心里明白了一切,定是丈夫的心病又犯了;于是同女儿一道搀扶着钱实,往自家卧室迈去。

    永馨见钱实一家走远,一颗紧绷的心才告轻松下来。

    无愧已猜出钱实绝对是对姑姑赵飞蛾深有感触,故而钱实一听说姑姑双目失明,便感消沉无力。无愧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决定速战速决。

    无愧正待开口说话,便传来了欧阳银杏的问话。

    “无疚大哥,请问无愧哥他现在还好吗?他现在在干什么?我发觉你们兄弟俩真的长得很相像呢。”

    “是吗,小妹,你说我像无愧兄弟吗?”

    无愧诙谐的转向永馨问起。

    “像,很像。兄弟俩吗,哪有不像之理;不过你可沾了无愧兄弟的光啰!”

    永馨故意有所感触,她打心底里发笑;但处于逢场作戏,她与无愧又配合得相当和谐。

    “对呀,我是值得骄傲的;我无愧兄弟这么有名,我作为他的大哥,当然是沾光不少啰!对了,我无愧兄弟经常提起他在南北少林武术院时的往事,尤其是风花雪月之事。他还经常提到你,对欧阳姑娘甚是欣赏;所以我才知道欧阳姑娘有‘千金玉’的外号。秀外慧中,真是千金难买呀!今日一见,三生之幸,三生之幸啊!”

    “无疚大哥太夸奖了!无愧哥还记得我,小妹实是感激不尽!无愧哥他现在何方,近况如何,还望大哥明白相告。”

    欧阳银杏内心感动,她太想知道无愧的下落了。

    “这个,说来话长。打无愧兄弟离开南北武院后就流落江湖,我们也是到处在找他。听说他遇高人指点后独自在恒山潜修,故而我们才找到了此处。多有冒昧之处,还望姑娘海涵!不知姑娘在北岳可曾见过我无愧兄弟?”

    无愧装得老练,倒真让欧阳银杏信以为真了。

    “无愧哥他在恒山!真的在恒山?哎!这几年我从未见到过他,难道他不知道我在北岳武馆?”

    “这就难怪了!我无愧兄弟他早就厌倦了世俗生活,可能已隐身世外了。”

    无愧故作一阵感叹。

    永馨打心底里直笑,但还是镇定的随着无愧一同感慨。

    “无疚大哥,你放心,我随你们一块儿去找他;只要无愧哥还在恒山,我把恒山翻个遍,也要找出他来。我要劝他振作精神,重新面对美好的世界,美好的生活!”

    欧阳银杏激动的振振有词,回忆起往日在东方武院,无愧精心为她治伤时的缠绵,她的眼眶有点儿湿润了。

    无愧虽然想笑,但见着千金玉的伤感情绪,自然也变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喂,无疚大哥,人家都伤心了,咱们还是换换别的话题吧。”

    永馨心里也有点儿酸溜溜的,她知道欧阳银杏准是回忆起了她旧日的恋情;虽然心里有些醋意的责怪无愧,但知道无愧对自己没有二心,也就作罢了。

    “请欧阳姑娘不要多想了,咱们谈谈别的吧;待日后找着无愧兄弟,我们再把他交给欧阳姑娘安排。”

    “多谢大哥!小女子何德何能,实不敢摆布无愧哥!请问二位大哥大姐,你们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技艺谋生?”

    欧阳银杏迅速镇定下来,问起了别的话题。

    “我们都会医术和武术,难道你忘了我兄弟鬼才的医术了?我们是医学世家,所以靠行医挣钱谋生。”

    “佩服!佩服!我要向你们拜师学习医术。无愧哥医术高明,我想我学了医术,他会更高兴的!”

    银杏想入非非,他好想以后能与无愧同游江湖,悬葫济世啊。

    无愧真想笑出声来,却被永馨用力一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再也笑不出声了,他知道永馨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李大哥,赵姐姐,肝炎你们能治吗?”

    欧阳银杏再次提出问题。

    无愧示意永馨不要说话,让他跟千金玉说话。

    “肝炎,你们这里有患者吗?不妨直说,我们俩擅长医治各种奇难杂症;包括当今的绝症艾滋病在内,我们也愿意一试。”

    “真的,你们真能治疗各种奇难杂症?”

    欧阳银杏似是不太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不是我说大话自己夸自己,就算是治不好,也能治个八九不离十。”

    无愧坚定的瞪大了眼珠子。永馨立即推了无愧一把,娇嗔了一通。

    “去你的,就只知道吹牛,也不自己量量;你那两手能行吗!要别人说你行才行,自己给自己长精神,真是臭趣!”

    “你不信,你不信我试给你看;如果我不行,那你这个千手观音一定行的。”

    无愧正待发功显威,突觉说漏了嘴,急忙掩口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蛾妹妹指责的是,我还是听你的吧。”

    永馨正欲举手相打,却响起了银杏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二位真是快乐的一对,诙谐得不得了;我真是羡慕死了!”

    “他呀,不行,脾气臭得不行;我整天都被他烦得快死了!”

    银杏笑弯了腰。永馨嘴一瘪,瞪了无愧一眼,复坐得一本正经。

    “哼!吔……”

    无愧向永馨做了一个鬼脸,与他在东方武院时做的鬼脸差不多。

    这下更让欧阳银杏想起了一同缠绵时的无愧,她觉得眼前的无疚与无愧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无愧粘上了假胡须,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拥抱上去。

    欧阳银杏忍不住多看了无愧几眼,粉面顿时微红,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于是抢先又进入了话题。

    “我相信你们二位的医术,马上就可以印证你们的水平了;因为我们这里的肝炎病人很多,前往北岳武馆就诊的人屡增不减。明天是礼拜天,是我们钱馆长的会诊日;前来这里就诊的将不下百人。你们愿意一显身手吗?”

    “这个……既然是钱馆长会诊,我们出手,恐怕有所不妥吧。”

    无愧有所疑虑。

    “钱馆长他会应接不暇的,他开的是中药处方,病人们的病只能慢慢见效;他早就盼着有谁能帮他的忙了。不知你们有什么更奇特高明的疗法,如果有,那钱馆长他是高兴都来不及的;反正他也是做好事。”

    “做好事,我们也喜欢做好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更应该帮忙了;对吧,无愧哥?”

    永馨低侧着头瞧着无愧,向他征求意见。

    无愧捏了一下永馨的鼻子,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那一双妙目。

    “一切……听你的,行了吧。哼!”

    “臭美!臭美!”

    永馨与无愧打闹嬉戏开了。

    欧阳银杏觉得不是滋味,脸上时红时白,仿佛翻倒五味瓶一般,只好摆弄起自己的手指。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宝前来叫用餐了,一时沉寂尴尬的气氛这才被打破。

    “李大哥,赵大姐,咱们去吃晚饭吧。”

    “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他日到重庆,由我坐东,一定让你‘千金玉’玩乐个够。”

    无愧自信的站起身,显得很精神的威风神俊。

    永馨瞧着无愧,也被他感染了。

    “对,欧阳姑娘,欢迎你到重庆去做客;那里很美的!”

    “谢谢!谢谢!如果有天去到重庆,我就觉得很幸运!咱们还是吃饭后再叙吧,请。”

    “请。”王小宝再次相请,一行人立即前往餐厅。北岳武馆的餐厅坐落在大门右侧,除了两间大堂外,还有一间较雅致的客厅。大堂是供学员们用餐的,雅厅多供教练们及接待客人用。

    在雅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今日晚餐,教练们好象特别高兴,也不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可能是今晚人多,晚餐丰盛吧。

    钱实、陶纯和钱玉霜,一家人早已守候在雅厅门口迎接无愧一行的到来。钱实夫妇心里各有一本经,虽然高兴,却有点儿不自然。

    今晚的情形还会令无愧感到意外,因为雅厅内坐着一个人;一位小姐,曾经令无愧难以脱身的小姐。

    无愧一行四人说笑着到了餐厅门口,钱实一家急忙迎了上去。

    “李先生,赵女士,你们终于到了;下午钱某失陪,实在抱歉!现在敝馆备下便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位海涵!请。”

    钱实一副主人的架势,显得谦恭随和。

    “钱馆长说哪里话了,无疚和小蛾初来贵馆,冒昧打扰,深感不安!能得到钱馆长和武馆上下热情款待,真是我们二人天大的福分!”

    无愧也谦逊的道起江湖来。

    “哈哈哈,无疚兄弟真是谦虚,爽快!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先请用餐吧,请。”

    “咱们彼此彼此!请。”

    无愧抬手谦让,一行人由钱实带领,笑着行向餐桌。行至厅中,众教练均起身行礼,无愧一行也立即抱拳还礼。

    “哇!好丰盛的晚餐!”

    永馨禁不住叫出了声。

    北岳武馆所有的人都充满主人般的微笑,所有教练的眼光都一齐投向永馨,连无愧也看着永馨发笑。

    “哇!赛过天仙,真是绝代佳人也!”

    “这种风韵简直让我羡慕死了!”

    众教练禁不住发出轻声赞叹,无愧未予理睬。钱实“嗯”了一声,吩咐众人围桌坐下。

    众人依序落座,永馨靠着无愧坐在了客位。钱实夫妇则居中上坐下,一切都井然有序。下首的两位少女时不时的盯看无愧,无愧有所察觉,却没放在心上。

    这两位少女,一位就是北岳武馆下一代继承人钱玉霜,另一位则是来自福建泉州,为了寻觅心中偶像而不惜离家出走习武的谢倩。

    谢倩已是女子班中的佼佼者,由于她父亲是公安局的,所以在武馆很是吃香,别人都会让她三分。她与欧阳银杏也比较好,故而在武馆有一定地位,用餐也就自然同众教练一块儿同享了。

    钱实给大家斟上酒,叫声“请”,一席十二人便一起举杯同庆。

    “初临贵馆,便见贵馆地灵人杰,还望诸位多多关照;谢谢北岳武馆的全体盛情!干。”

    无愧客套的一声邀请,众人顿时异口同声的举杯相碰。

    无愧开心的呷了一口,正待放下酒杯,突然……

    “无愧哥,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下让无愧吃惊不小,还未全部咽下肚的酒从口里激喷而出,无愧赶紧垂下了头。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尤其是永馨甚为担忧。只见谢倩端着酒杯向无愧走了过来。

    “无愧哥,请你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难道你忘了福建泉州的往事?”

    无愧抬起头来定睛一瞧,这一瞧不打紧,却差一点使他离坐遁去。已经成熟的无愧,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言行;他不动声色的应答起来。

    “请问姑娘,你是……”

    “泉州谢倩。难道南少林武术院之事你也忘了?”

    谢倩极力提醒无愧。

    “南少林武术院,谢倩,不曾有印象。对了,你说的是我兄弟李无愧吧;他漂泊江湖,有可能去过泉州。”

    无愧明知道她就是福建三少女中最刁钻的那个谢倩,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真的不相识一般。

    谢倩正欲开口言辩,却被无愧抢先发话阻断。

    “谢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我也自知和我兄弟长得很像,这是我的荣幸;姑娘与我兄弟的往事我又怎么清楚呢。我的话说得对吧,诸位?”

    “对对对。”

    众人同声赞同。唯有陶纯没有出声,她脑子里似在想着什么。

    “对,他叫李无疚,是无愧兄弟的大哥;我跟无疚大哥这么多年,是最好的证人了。你们想想,我无愧兄弟才二十四岁,怎么会有这么老;对吧,谢姑娘?”

    永馨立即替无愧解危,她深知秘密一旦暴露的厉害。

    “这个,但我知道无愧哥喝酒时的动作,就与他的动作一样;可能是我真的弄错了,对不起!小妹在此向二位道歉!”

    谢倩没了办法,只好暂时死心的回到原位。

    “没关系,误会之后大家更明白了。”

    无愧与永馨同声应付。

    欧阳银杏一颗悬吊的心这才平息下来,她也不想相信,眼前这位显得老成的壮年男子会是昔日年轻英俊的无愧哥。

    “吃菜,吃菜。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误会一场。菜都快凉了,现在请大家尽情享用;其他的事,就待餐后再议吧。请。”

    钱实再次邀请,一桌人于是投入了狂热的享受之中……

    经过一场突发事变,无愧与永馨变得没那么畅快了;他们盘算着将如何应付将来的一切。

    钱玉霜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动静,尤其对无愧心有独钟;在她的**地里,一直在编织着蓝色的梦幻。她猜测着谢倩和欧阳银杏与无愧的关系,想象了一下无愧的轮廓;但她还是喜欢眼前这位显得成熟老练的无疚大哥。

    陶纯与钱实一直没忘对永馨的关注,因为她们觉得永馨太像她姑姑赵飞蛾了。出于警惕与歉意,钱实夫妇对永馨的关爱有佳,还不时的为永馨挟菜。

    钱玉霜则喜欢给无愧挟菜,无愧感到盛情难却;这可急坏了一直爱慕玉霜的年轻教练“长臂神猱”白聪。

    白聪,河南温县人氏,太极功夫独到;他年方二十,马面修长,仿如富家纨绔子弟;他外号“长臂神猱”,在北岳武馆数一流教练。此人心胸较为狭窄,瞧人多有不顺;除了钱实一家外,别人均不放在眼里。他打进北岳武馆任教开始,便对小玉霜独存喜慕。

    白聪一见玉霜对无愧献殷勤,心里大为不满;于是谋划着怎样赶无愧二人早点儿离开武馆。

    谢倩老是想着无愧的身影,两眼也总是离不开眼前的无疚;她似乎要看穿无愧的乔装。

    欧阳银杏则打算辞去教练,随无疚二人前去寻找无愧;故而对永馨二人极为好感。

    钱实则在苦恋与赵飞蛾的往事,心中愧疚万分。

    陶纯则想着这二位壮年夫妇的言不符实,分明在门卫室说过自己叫李无愧,干吗非要说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她总觉此中必有大的秘密或阴谋,故而显得深沉并小心翼翼。

    永馨则不想引来更多的麻烦,她厌烦呆在北岳武馆,并对这么多关心无愧的少女有所警惕;所以她盼望着能早点儿离开北岳武馆。

    其他教练则大吃大喝,仿佛机会难得。

    各人心怀种种,一场轰动江湖的奇难已在酝酿之中。

    酒足饭饱,服务员搬走了杯盘碗盏;一群五湖四海之人又告拉开了家常。

    无愧为了掩饰自己,故意装作已经醉酒,连永馨提醒过他几次也弄不清楚。

    “不是我说大话,虽然我李无疚比不上我兄弟李无愧,在江湖上没有混出什么名号;但李某敢自诩,在医术上会略显特长。不论什么大病,难病,我无疚夫妇没有不手到擒来,立竿见影的……”

    “无疚哥,你喝醉了,还是少说为妙吧。”

    永馨着急的劝阻无愧,暗示他不要乱讲。

    “呃,我就是要说,要说个痛快,说个淋漓,说个……说个……说我的外号叫‘护花使者’。对吧,小妹;以后大家就称我护花使者好了……”

    “无疚哥,你真的喝醉了!”

    永馨更加着急的摇着无愧的肩膀苦劝。

    无愧轻轻掐了一下永馨的手指,眼神暗递,示意永馨搀扶他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哈哈哈……”

    众人各自发起笑声,笑声复杂,有善有恶。

    钱玉霜对无愧的表现显得甚是担忧与爱怜,想到无愧自称护花使者,对他说过的夫妇之语深感厌恶。

    白聪瞧在眼里,想在心里,始终在想着早点儿赶走无愧夫妇。如果可能的话,他要使无愧与永馨鸳鸯纷飞,饱尝相思苦痛;方消他心头之气。

    “无疚大哥,听你说你们治病相当灵验,那明日就请一展所长吧;好吗?”

    欧阳银杏与钱实一阵耳语后问起。

    “答应吧,钱某诚心邀请二位相助。明天病人来得较多,我是绝对忙不过来的;承欧阳教练的推荐,特请二位鼎力相助。若得二位支持,那将会为北岳武馆增色不少啊!”

    钱实诚心相邀,令无愧和永馨难以推脱。

    “既然说到这个分上,咱们二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钱馆长造福桑梓,德重功高;承赐福萌,让无疚和小蛾能有效命桑梓的机会,咱二人感激倍至,非常乐意效劳!”

    “对,咱二人乐意效劳!”

    永馨也立即来劲的附和。

    “这实在是太好了,真让钱某受宠若惊啊!那咱们就这样说定,明日诊室相见。若没有什么重要之事,就请无疚兄弟二人随欧阳教练前往歇息吧。怎么样,欧阳教练?”

    “遵命。馆长,一切由我安排,您就不用烦心了。”

    欧阳银杏立即起身领命。

    无愧和永馨早想离开这里了,无愧拉起永馨,二人随即向各位辞别。

    欧阳银杏正欲领无愧二人离去,突然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欧阳教练,就让无疚大哥同我一起住吧。”

    只见一结实小伙儿站了出来,抱拳向欧阳银杏征求意见。

    “哦,南宫教练,不用了,你还是自个儿享受吧;我自有安排。谢谢!”

    欧阳银杏谢过南宫极,向他白了一眼,便领着无愧二人离开了餐厅。

    话说这个南宫极,无愧早已瞧在眼中,发觉他比较憨厚老实。倒是白聪,虽然俊面风流,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阴险;无愧对白聪已经提防三分了。

    南宫极,北岳人氏,身材魁伟,相貌平平;但也极具男性魅力。他一身硬气功了得,力大如牛,人称“神力猿”。平素他对欧阳银杏极好,已暗生情愫,痴心一片。欧阳银杏却一点不领情,她心中已装满了无愧,不容他人占据她的心田。

    “爹的,霜儿随欧阳姐姐一块儿去安排客房吧。”

    玉霜向钱实请命。

    “馆长,师母,我也随玉霜妹妹一块儿去。明天见,大家晚安。”

    谢倩也立即向钱实和陶纯请命。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总爱凑热闹!”

    钱实畅意的准许二人前往。他不住的点头微笑,甚是和蔼。

    “霜儿,早去早回;等会儿叫欧阳教练到我房中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是,妈咪,霜儿先去了。走,倩姐姐。”

    二女一溜烟的向无愧三人行去的方向追去。

    白聪站起身,探头望了望,随即和几位教练一道告别钱实夫妇离去。

    细心的陶纯,已经发现了诸多破绽。首先对无愧的名字值得怀疑,还有无愧称永馨叫千手观音,她也留意了;无愧说他是护花使者,他也在意了;因为她曾听武馆有学生议论过,恒山庙会上曾出现过千手观音为人治病,护花使者昙花一现之事。对这个细心的中年妇女来说,无疑是好奇心催使她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她却深藏心底,连丈夫钱实也不知道。

    钱玉霜和谢倩两人的心事都特别重,她们都想着尽量不让无愧和永馨住在一块儿。钱玉霜则想打入无愧的心里,看来这位北岳娇凤也开始初恋了,她喜欢上了成熟的男人。谢倩越想着无愧,则越觉得他就是无愧;她决定在今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哎!痴情难收啊!

    玉霜与谢倩追上银杏,玉霜急忙向银杏耳语了一番。银杏感觉有些好笑,三个少女于是在夜幕里荡漾开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难道我们俩人很好笑?”

    无愧诧异的向三位女子问起。

    “那倒不是你们好笑。玉霜说要把你们两个分开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谁说的?她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

    玉霜指着谢倩,然后又指着银杏反辩,她不肯承认是自己说的。

    “ok,ok,随欧阳姑娘的便;你叫我们住在哪儿,我们就住在哪儿;何必硬要在一块儿呢。我看小蛾就随欧阳姑娘一块儿睡吧,至于我吗,随便找个住处,或者同别的教练一块儿睡也行。一切拜托了!”

    无愧故作潇洒一瞥,顺便看看永馨有什么反应。

    永馨有点儿舍不得与无愧分开住,无奈的仰望着幕宇,轻声的吁了一口气。

    “人在江湖,随便吧!”

    “既然这样,那赵姐姐就随我住一块儿吧。无疚大哥嘛,本馆尚有一间小屋,里面可住一人,就暂且委曲你了!这样安排可以吗?”

    欧阳银杏安排妥当,也觉有点儿不尽人意的无可奈何。

    “可以,可以;就这样,我们已很过意不去了;实在麻烦欧阳姑娘了!”

    无愧打心里有点儿好笑,好在只暂住一两日,也就没花心思去多想。

    “哪里,哪里,只是委曲了无疚大哥和赵姐姐;还望以后在无愧哥面前不要说小妹照顾不周,小妹在这里拜托了!”

    欧阳银杏不免有些顾虑的请求。

    一行五人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间较清雅的小屋旁。

    “无疚大哥,你今晚就住这里边了。”

    “对,无疚哥,这可是我们武馆的一间雅室。”

    钱玉霜紧接欧阳银杏之后说起,对欧阳银杏的安排感到满意。

    无愧与永馨四顾这里的环境,只见小屋四围青翠,空气清新;而且居于整个北岳武馆的中南部。靠北面是训练大厅,南面是厨房餐厅,东西两边则是住宿的地方。东面住着女教练和女学员,西面则住着男教练和男学员等男性。钱实一家则紧挨办公楼,居于训练大厅和这间雅室之间。

    小屋周围乃林荫环形跑道,大概是学员们早上晨跑的场所。欧阳银杏和谢倩的居室在雅室的东面,正对雅室;只是略被林荫遮挡,显得较为模糊而已。

    打开小屋之门,只见屋内有一张单人床,壁画四贴,还有两盆塑胶花陪衬,使得这间略显狭窄的房间变得宽敞雅致。小屋的四面均开有小窗,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无愧四下看看,感觉不错,觉得在此处睡觉与练功还算适合。

    “小蛾,我觉得这里不错,你就暂且同欧阳姑娘一块儿住吧。咱们来日方长,英雄又何必气短呢;你说是吗?太麻烦欧阳姑娘了,谢谢欧阳姑娘!那咱们就这样晚安吧,希望大家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日再见。”

    永馨点头暗允,她深深的望了无愧一眼,总觉得有点儿放心不下;倒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无愧。

    无愧下了逐客令,欧阳银杏一行四人只好经过一番道别后离开了小屋,领着永馨前去休息了。

    欧阳银杏的居室布置得相当雅致,屋内还弥散着淡淡的清香。谢倩的卧室紧挨着银杏的房间,受了银杏的熏陶,室内也香气弥漫。其她女学员的住宿稍微隔了段距离,所以银杏这里还算清静。

    欧阳银杏安排好永馨,便随钱玉霜见陶纯去了。谢倩回到房间,立刻仰面躺在了床上;她舒心的吐出几口浊气,感觉摆脱困境似的很快睡去了。

    “妈咪,我回来了。”

    “霜儿回来了,欧阳教练来了吗?嘘,轻点儿,你爸睡觉了,请不要打扰他。”

    陶纯从卧室里溜了出来,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害怕将钱实吵醒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欧阳姑娘来了,请坐。”

    “谢谢!不知师母叫银杏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银杏慢慢坐下,很是礼貌的问起。

    “哦,你且慢慢听我道来。吩咐倒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老身弄不明白,想和银杏姑娘一起商讨商讨。”

    “什么事弄不明白?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无不俱实相告;请师母问话吧。”

    “嘘,银杏姑娘,你坐过来一点;咱们尽量轻一点儿说话。”

    欧阳银杏于是靠近陶纯坐下。钱玉霜感觉好奇,也坐得近近的,倾听起二人的谈话。

    “银杏呀,你觉得你的两个朋友奇怪吗?”

    “怎么怪?我倒不觉得,他们是我的好友无愧哥的大哥大嫂呀;我看他们挺老实的,倒是我可能怠慢了他们。难道师母瞧出了什么破绽?”

    欧阳银杏开始对这位平日里非常细心的师母信任起来。

    “我倒是留意了几个疑点,希望你仔细回忆并斟酌一下。第一,你的那位自称叫李无疚的大哥,他初进北岳武馆时,在门卫室里说过他叫李无愧的话;这是老身亲耳所听的。第二……”

    “无愧哥!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那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老,难道他在故弄玄虚?”

    欧阳银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诸多阴影。

    “欧阳姑娘,你可别想岔道了,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听说过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的名号吗?在今年的恒山庙会上。”

    “没有听过,我不知道谁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好象今晚在餐席上我听过,好象是无疚大哥说过他叫护花使者的话。那千手观音又是谁呢?”

    “对了,破绽就在这里。听人说千手观音是弹琴的,而护花使者有一支铜笛,两人均擅长音律。两人在恒山庙会上大出风头,令众多游人念念不忘;传说他们是非常洒脱的金童玉女,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如何。在我看来,你的二位朋友均是乔装打扮,他们的实际年龄也绝对没有这么大。你觉得呢?”

    银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变得越来越亮。

    “琴,铜笛!我是觉得他很像无愧哥,他的胡子难道是假的;赵姐姐看上去也很年轻漂亮,难道她也是化过妆的;那她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银杏满腹疑问,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如果他真是无愧的话,她们就可以漫叙久别了;忧的是,无愧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还会不会理睬她呢。

    钱玉霜听出了其中道理,努力想着无愧取下胡须时的俊面,立感阵阵心荡,脸泛红潮。这位北岳武馆的娇小姐性格相当急辣,凡是她喜欢的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欧阳银杏和谢倩之前抢占无愧。

    “银杏姑娘,老身就说到这里啦。还请你顺便打听一下,赵姑娘是否真是赵飞蛾的侄女;如能打听到赵飞蛾的下落,请你马上告诉我,师母定会感谢你的。”

    “师母说哪里话,这是银杏分内之事,我也想了结师母这桩心愿。那,银杏就此告辞了,师母请好好休息吧。晚安。”

    “呃,晚安,银杏姑娘。”

    欧阳银杏再向钱玉霜道了晚安,便火速回房了。

    一路上欧阳银杏都想着永馨肩上背的那个袋子,里面就好象是一把琴,显得很沉的样子。

    一会儿功夫,银杏便回到了卧室。永馨已经睡去,那个袋子放在她的头侧;一阵好奇,银杏向布袋走了过去。

    “欧阳教练,你回来了;我先睡了,没有等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先睡吧;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就不用管我了。对了,请问赵姐姐,你这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好象很沉的。在此冒昧一问,还望赵姐姐谅解!”

    永馨已然警觉的先打招呼,使得银杏不得不小心说话。

    “哦,你是问这个吗?这里面是一具古琴和一支笛子。”

    永馨坐起身,边说边打开袋口,一支铜笛露了出来。

    “铜笛!我……我很喜欢,我……能不能看一看?”

    “可以呀,来,给你。”

    银杏捧着铜笛,赌物思人。“此笛与无愧哥的笛子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想至此,往昔的情感潮涌心头,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还给你,谢谢!姐姐,没想到你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小妹真羡慕你呀!”

    “我只会弹琴,这笛子吗,是无疚大哥的;有空我叫无疚哥吹两曲给你听听。”

    永馨无所隐瞒的说了起来。她见银杏有好奇心,本想给她讲讲无愧的故事,突然间发现银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忧伤,便将挤到嗓门的话生吞了回去。

    “赵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心里有许多事,需要独自静一静,等会儿我还得出去耽误半天时间。我现在可以关灯了吗?”

    “可以,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银杏将笛子还给了永馨,她关掉电灯,继之打开了窗户;她坐在沙发上,散发着胸中的闷气,集中心力的苦思冥想。

    话说钱玉霜,自欧阳银杏离开一会儿,便告辞母亲出了门。她撒谎说去欧阳银杏和谢倩那里玩,骗过了向来心细的陶纯。这个“瑶台玉凤”不甘寂寞,非要把事情弄得风风雨雨,她才甘心。

    钱玉霜直奔无愧的寝室,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房门。

    “咋咋,咋咋。”

    一阵礼貌的轻微敲门声惊醒了警觉的无愧。

    “谁?”

    “我,小蛾,你忘了我啦;这么多日的感情,这么快就扔下我不管了!”

    “你是永馨?”

    “嗯,是我。”

    钱玉霜装作永馨的声音骗过了无愧。无愧有些迷糊,也没有详细分辨声音;他还以为是永馨耐不住寂寞前来与他一块儿住呢。

    “请不要开灯。”

    钱玉霜装腔作势的立即提示。里面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门轻轻的开了。

    轻轻的,无愧正欲转身返回,却被正面闯入的钱玉霜抱了个结实;一张火烫的少女蜜唇,紧紧的印在了无愧毫无准备的惊唇上。

    “唰”的一声,一只玉手撕掉了无愧唇上的假胡须。

    “馨妹,你怎么啦?天天见面,还这么狂!你把我的胡须扔到哪里去了?”

    无愧懒懒的闭着眼睛,他松开热吻,有点儿惊奇的问道。

    没有回答,热吻又告印了上来,一双玉手开始在无愧的身上乱摸。

    无愧感觉有异,立即暗中视物,目芒如电。这一瞧不打紧,差点儿就把无愧气晕过去。他还以为是永馨,原来是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钱玉霜。

    “钱姑娘,你快松开,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快松开。”

    “嗯……人家爱你嘛!我不是钱姑娘,我是你的女朋友嘛。”

    钱玉霜哪知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未敛的想继续欺骗。

    无愧一把推开钱玉霜,气愤的变得声色俱厉。

    “你真无耻!你分明是钱玉霜,还竟敢冒充我的女朋友,欺骗我的感情;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愧真的发怒了,他又气又恨。突然他打开了电灯,怒目圆睁。

    这下倒还真把胆大的钱玉霜给吓退了几步,她惊讶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灯光下一张除去了假胡须的脱俗俊面,更令情窦初开的玉霜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性感的白马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瑶台玉凤”,烈火焚心般再次向无愧步步进逼。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难道我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也不配爱你吗?现在你最好是依了我,否则我将你的一切透露出去,看你这个护花使者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就是李无愧,你想欺骗众人吗?你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清白,此仇北岳武馆上下将与你不共戴天。你想一生背负这个不清不白的冤名吗?如果你放聪明一点,本姑娘就一切保密;否则……你过来,过来。”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这哪像一个少女所能启齿的话,呀……真是气煞我也!我李无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威胁;哼!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无愧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被床阻住退路了。

    “宝贝,你忍心对我下手吗?我看你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去了,先关上灯,轻点儿声,别让这一切搅扰了别人的清梦。”

    钱玉霜迅速关掉电灯,猛地提气一纵,往无愧的身上扑去。

    真是令人齿冷,想不到一时的情爱竟如**荡一般,实在不是少女固有的美德!

    眼看无愧就要被压在床上,气极的无愧终于忍无可忍了。出手逾闪电,无愧一手接住飞来的钱玉霜,一手点了她的僵穴和哑穴;就这样,钱玉霜这个娇横的玉凤,瞬间便如僵尸一般,就此哑口无言了。

    无愧放下钱玉霜,他立即打开电灯,并关上了房门。他咬牙切齿的指着钱玉霜,想骂个痛快,却又骂不出口。他立刻决定,迅捷的把钱玉霜移到屋外,放置在环形大道上。

    “你自己回去吧,至少你要为你的父母争口气,不要只顾自己的私欲;我是不想再理你了!大姑娘的清白很重要,侮辱我一介武夫不打紧,想想还是你的清名为重;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也不多说了。哎!孽债!”

    无愧解开玉霜的穴位,迅速回屋紧闭房门,气恼的蒙头便睡;他想尽快忘掉刚才的一切。

    钱玉霜很快的复原清醒,私欲未逞,好似遭受奇耻大辱一般,猛然啼哭起来。

    一阵哭声把武馆内的有心人惊醒。

    欧阳银杏沉思了半天,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儿不对,急忙靠着窗户往无愧住所望来;可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教练,怎么还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永馨总觉睡不着,好象听见了无愧的声音;于是警觉的问起。

    “哦,无疚大哥那边好象有哭声。”

    这下永馨再也睡不住了,她迅速起了床。

    谢倩也呆不住了,她一直在注视着动静,此时听见哭声,便迅速开了房门出来。

    “谢姑娘,你也起来了;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永馨立即向谢倩问起。

    “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好象是无疚大哥那边传来的哭声。”

    “那咱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欧阳银杏立即发出邀请,三人随即向无愧的住所行去。

    “玉霜妹妹,你在哭什么呀,谁欺侮你啦?深夜守在这里哭泣,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子欺侮你啦;告诉我,我白聪今生与他势不两立!玉霜妹妹,玉霜……”

    白聪仿佛从地底冒出似的站在钱玉霜面前,极为关心的问询起来。

    “去你的,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嗯……”

    钱玉霜扫开白聪的手,一边抹泪哭着,一边往家里跑去。

    白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无愧住的房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高兴的只好往宿舍走去。

    “白教练,你在这里干吗?刚才是谁在这里哭泣?”

    “原来是欧阳教练,刚才是钱小姐在这里哭泣。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我也是过来看看。请问你们来这里干吗?”

    “我们也是听到哭声才过来的,现在看来没事了。白教练请回吧。”

    欧阳银杏放走了白聪,谢倩却对白聪的表现有些不满。

    “欧阳姐姐,我看白教练面带诡异,有点儿不怀好意。”

    “嗯,我看他是有点儿不正常。赵姐姐,你去叫无疚大哥开门吧,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玉霜妹妹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银杏让永馨先行叫门,她与谢倩在门外候命。

    “咋咋,咋咋,咋咋咋。”

    无愧把头蒙得紧紧的,未予理睬。

    “无疚大哥,我是小蛾妹妹呀,请开开门好吗?无疚大哥,无疚大哥。”

    又是一阵敲门声与叫喊声,这种声音太过熟悉了,这确实是永馨的叫声。

    无愧起床开了灯,他缓缓的打开房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无愧眼前。

    “馨……小蛾,真的是你!请进。”

    “无,无疚哥,你的胡子呢?”

    “嘘,别叫,请进来再说。”

    无愧拉进永馨,迅速关上了房门。可就在无愧关房门的一刹那,欧阳银杏与谢倩均看见了他那张脸,几年前极为熟悉的一张俊脸;只是变得更成熟,更具有青春魅力。

    “无愧哥!”

    欧阳银杏与谢倩几乎是同声惊叫。听到外面的叫声,无愧吓了一大跳。

    “外面还有人!”

    “有人,是欧阳教练和谢倩姑娘。”

    “哇!胡子,我的胡子!快帮我找找,我的胡子掉在室内了。”

    无愧一阵惊慌,手足无措的满屋子乱寻胡须,急得满头大汗。

    “无疚哥,看你急成这样;难道你怕她们?”

    永馨不知道内情,满脸惶惑的问起。

    “对对,你千万不要开门;不对,既然事情弄到这个分上,我看是纸里包不住火,必须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无愧木然的坐回床上,眼神呆滞。他再也不想掩饰什么,他觉得是该坦然面对的时候了。

    “你也认识无愧哥,你们曾经好过吧?”

    欧阳银杏有些失落的问起谢倩,谢倩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一起叫开门吧?”

    二人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为了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她们还是齐声叫了起来。

    “无愧哥,无愧哥,开开门呀,我们不会太烦你的,只要你说明白了,咱们还是好朋友。请开开门吧。”

    二人在门外叫开了。

    门开了,却是永馨站在她们的面前。

    “请进,二位请随便坐吧。”

    “谢谢赵姐姐!”

    欧阳银杏与谢倩轻声谢过永馨,她们的**都变没了,全都垂头丧气,仿佛到了零下状态。她们背对着无愧坐下,一句话都不敢先说。

    躲在外面的白聪听了半天,未见动静,也不知屋子里发生着什么事;他只好恨恨的离去,风中抛下一句恶毒的话。

    “李无愧,你别太风光了,我白聪一定让你生不如意……”

    还是无愧鼓足勇气的打破了沉静。

    “谢倩妹妹,没想到你也到了北岳武馆。什么时候到的?走这么远习武,你父母放心吗?你习武后又打算做什么?”

    无愧的话语有气没多少力,向谢倩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无愧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我……我……”

    无名的委曲和着心酸,还有这几年的思念,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谢倩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谢倩妹妹,你哭什么?有什么心酸之事,就当着无愧哥说出来吧。”

    欧阳银杏安慰的抚着谢倩双肩,谢倩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想着眼前的一切,银杏猜到了谢倩的心理。几年痴心的苦盼,也照样化为了泡影;一样是天涯同命鸟,银杏心里一酸,也禁不住掉下了牵肠泪滴。

    “谢倩妹妹,咱们是同病相怜呀,还是认命吧;谁叫我们如此痴心呢!”

    “呜呜,呜,呜呜……”

    欧阳银杏的感叹,更增加了伤感情绪,二人抱在一块儿伤心的哭开了。

    永馨站在角落,一切了然于胸。她有些同情与心酸,差一点儿陪着哭了;只是坚强的个性与幸运令她没能哭出来。永馨只好坐在了角落的凳子上,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谢倩妹妹,银杏妹妹,无愧心里知道你们对我好,我心里很是感激;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勉强,咱们还是一生做兄妹吧!现在我已经有了馨妹,咱们志同道合,无愧哥已经选择了她。望二位妹妹早日找到幸福,找到比无愧哥还要好的,更适合你们的知己。请忘了我吧,无愧在此向二位妹妹谢罪了!”

    无愧闭目一气呵成,继听“扑嗵”一声,无愧一下子旋身跪在了银杏与谢倩面前;就像个罪人负荆请罪一般。

    “无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样做岂不是折杀小妹吗!快起来,快起来。”

    银杏与谢倩立即停住哭泣,两人一齐把无愧往上拉;可怎么也拉不动。

    “你们不答应原谅我,不答应我所说的话,我是不会起来的!”

    无愧的诚心终于使二位倔姑娘臣服了,她们已经意识到:“现在不是从前,一切事实摆在眼前,死缠下去终究没有结果;还不如说明白了,早做了断的好。”二女于是鼓起勇气,无可挽回的伤心的答应了无愧。

    “无愧哥,你起来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了。请你答应我,咱们还永远做好兄妹;行吗?”

    欧阳银杏先行开口。

    “无愧哥,我也决定不烦你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妹。”

    谢倩嘟着小嘴也铁了心。

    “好!我答应你们。我李无愧真是太幸福了!有你们这些好妹妹,我太知足了!好妹妹!”

    无愧立即站起身,握住两位妹妹的手,激动得眉飞色舞。

    毕竟这么多年的相思,太难忘了,真是太难忘了!

    二位姑娘突然抱紧无愧,激动的带着遗憾,又伤心的哭在了一块儿。

    永馨一直在旁瞧着事态的变化,她为自己是个胜利者而自豪,为无愧心里装着她而幸福。见着眼前诱人激动的一幕,她再也忍不住了,如闸开启,爱如潮水涌动般使她冲了上去。

    四个人紧紧的抱在一块儿痛哭,处境复杂,情感复杂!

    夜更深了,凉风习习,窗外的树叶也沙沙作响。

    “两位好妹妹,你们该回房休息了。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妹,从今以后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奋斗吧;如有用得上无愧哥的地方,尽管直言不讳,我无愧定会全力以赴。”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无愧先走出了低谷。他推开银杏与谢倩,拉着永馨,准备向二位妹妹介绍。

    永馨的娇面给泪水洗过,已经卸去了化妆;加上**后的红润,更显年轻的娇艳非凡。

    “这位就是我的知己女友,玉永馨小姐。她年方十九,外号千手观音。她不叫赵小蛾,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编出来的。”

    无愧介绍完毕,二位姑娘对永馨的漂亮容颜甚是惊羡。

    “原来你不叫赵小蛾,你就是千手观音妹妹!叫你妹妹可以吗?妹妹长得这么漂亮,真是赛过天仙,小妹真是愧不敢比啊!真替无愧哥高兴,祝福你们!能认识玉妹,也是我的福分,真让我羡慕呀!”

    欧阳银杏的一番感慨,令谢倩也立即随声附和。

    “能结识玉妹妹,真是我们的福气!无愧哥总算不寂寞了,真羡慕你们!”

    “二位姐姐真是无愧哥的好妹妹,说话也太夸张了吧;咱们能够相识,总算是有缘,今后还望大家多多相助才是。你说是吗,无愧哥?”

    永馨揽着二位姐姐,就像一家人般馨爱温暖。无愧为她们的融洽相处感到自豪。

    “对对,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二位妹妹,你们难道不愿改口叫我馨妹一声大嫂吗?”

    “去你的,什么大嫂不大嫂的;你们千万不要叫,还是叫妹妹来得亲切。”

    永馨推了无愧几下,示意二位姐姐不要叫大嫂。其实永馨心里感到无比甜蜜,但她喜欢妹妹这个字眼,觉得比较好听与亲切。

    欧阳银杏与谢倩明了永馨的心意,立即同声甜呼起来。

    “玉妹妹,玉妹妹,我们永远都叫你玉妹妹了。”

    “谢谢!谢谢!银杏姐姐,谢倩姐姐,咱们该回去休息了吧?”

    “对,这么晚了,是该休息了;希望咱们都睡得香甜,准备明日好好工作吧。”

    无愧高兴的接过话题,他知道离黎明已经不远了;所以希望尽快睡上一觉。

    三姐妹于是辞别了无愧,快速回房歇息去了。

    大家都解开了心中的郁闷情绪,纷纷开心一片;特别是无愧,更是解脱的好不轻松。无愧等三位姐妹去远,立刻舒心的睡去了。

    在回房的路上,欧阳银杏想起了师母陶纯拜托的事;于是向永馨问了起来。

    “玉妹,你为什么要化名赵小蛾?还说赵飞蛾是你的姑姑,这个幌子是玉妹编出来的吧?”

    “这个吗……现在既然大家都是姐妹了,我也不妨告诉两位姐姐。我本来是姓赵的,赵飞蛾也确实是我姑姑;我只是随母姓玉,老家在上海。说实话,我姑姑与你们钱馆长之间的恩怨,不知道二位姐姐知道否;我对你们钱馆长尚有成见。”

    “原来如此!”

    欧阳银杏与谢倩终于明白了一些。

    “至于你姑姑之事,我听人说过一些。昔日你姑姑‘冰嫦娥’在武馆当过教练,功夫很不错,与钱馆长之间有过许多风花雪月之事;可惜没有成功!看得出,钱馆长这么多年来也不好过,也许他很在乎你姑姑;不过陶师母本性善良,钱馆长又舍不得抛下她们母女!你难道没看出钱馆长的心病很重?哎!真是搞不懂世间情为何物!”

    欧阳银杏说着感慨了一番。

    “听你们说这些情爱故事,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对了,玉妹妹,请问你姑姑‘冰嫦娥’还好吗?她老人家的功夫一定很厉害吧?”

    谢倩不由好奇的问起。因为她来得晚,不知道“冰嫦娥”的故事。

    想起姑姑练武的不幸,又想起钱实听到姑姑双目失明后的失落,永馨顿时心酸上涌,差一点儿就要激动落泪了。

    “哎!人的命就是这么苦,苍天捉弄啊!在我说出我姑姑的下落之前,先求二位姐姐答应小妹,答应我必须保密;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请原谅!”

    “我们发誓,绝不会泄漏半点秘密;如有违背,天地难容!”

    二女一同发誓,都想知道一代成名人物的近况消息。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件事除了无愧和我们三姐妹知道外,不要让第五者知道,包括钱实一家。其实我姑姑,她早已仙逝了,丧于她的绝世玄阴神功之下!她老人家带着许多遗憾,早早的离开了……哎!”

    “哎!真是苍天不公啊!”

    欧阳银杏与谢倩深深感叹。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咱们还是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干事呢!”

    谢倩劝止永馨,三姐妹各自带着复杂的情绪睡觉了。

    凌晨,天刚蒙蒙亮,武馆便开始了早训。运动员们沿着环形跑道整队跑步,哨声和脚步声吵醒了酣睡中的无愧。

    无愧闭住耳脉,正待蒙头大睡,可体内的生物钟促使他再也睡不着。

    无愧起身寻着了假胡须,胡须有点儿脏,粘在嘴唇上也不牢了;没办法,暂且掩人耳目吧。无愧打开了一扇朝东的窗户,趁晨跑人流过去,一式飞燕穿帘,飞身上了跑道边的一株茂密大树。

    俯视跑道上的一切,只见男队女队井然有序,每队带队的教练都跑在前面。当欧阳银杏带领的红装女子队跑过来时,无愧看清了银杏、谢倩和钱玉霜;欧阳银杏与谢倩均显精神饱满,只是钱玉霜,这只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看上去却显得疲惫不堪。

    无愧突然看见了永馨,她站在住宿窗口看着外面的一切;无愧一阵兴奋,立即如一只大鸟般直飞向永馨所在的房间。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好象有一只大白鹤飞了过去,一晃即逝。

    “无愧哥,是你;快进来。”

    永馨见眼前白光飞来,知是无愧驾到,急忙开门迎进无愧。

    “馨妹,昨夜睡得好吧;你怎么不化妆了?呆会儿还是化妆成原样,以避他人耳目。”

    无愧一进门,便问候的要求起来。

    “哼!托你的福,小妹一夜都没睡着!嗬,你的胡子怎么又在嘴上了?”

    永馨故作有点儿生气,但又十分关心的问起。

    “都是那个讨厌的钱玉霜,把我的胡子撕掉了;害得胡子都粘不牢了!我又要去买胡子啦。”

    “哦,原来钱姑娘是你欺侮的,怪不得昨晚她在你门外哭泣!”

    “馨妹,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无愧是那种人吗,难道你也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知道你潇洒风流,花心就肯定难免啰;哼!”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随便你吧。如果馨妹你相信我,那我就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你听。”

    永馨生了一阵气,想想也在理;无愧自认识她以来,一直对她不错,应该没有二心;她希望无愧告诉她真相,她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阴影隔阂。

    “我相信你,你可得老实的给我说,不许带任何欺骗。”

    “好吧,我还有什么好欺骗的,本来我就是受冤者!哎!真有点儿想不通,一个女孩子也有这么大胆,连青春少女的名节也不顾!昨晚玉霜姑娘来敲门,竟装成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来了,便忘了开灯,人也懒懒的闭着眼睛;一开门,她竟然直闯进来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

    “然后怎么啦,快说?”

    永馨揪心的闭了闭眼,她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况;出于了解心切,故而着急的追问。

    “然后……由于我当时睡意朦胧,一直未睁开眼;她却来了一阵狂吻。我还以为是你,并未介意;她竟然撕掉了我的胡子,并且动手乱摸起来;我感觉有异,睁眼一瞧,才知是她。当时我很生气的大骂了她一顿,可她偏不信邪的继续威胁我,还说如果我不依她,就……”

    “就怎么样?”

    永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把我的秘密泄漏出去。说我就是李无愧,要毁我护花使者的名声;还说我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名节,武馆上下从此将与我为仇。听到这些话,当时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在她步步进逼的时候,我点了她的穴,把她硬送出了房间。就这样,她才在外面哭泣。馨妹,无愧哥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就算是身不由己,心里也容不下别人;因为你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的话说完了。”

    无愧委曲兼生气的掉过头去。

    永馨痛苦了好一阵子,听见无愧心里只装着自己,也就转忧为喜了。

    “无愧哥,小妹错怪你了,你原谅小妹吧;无愧哥。”

    无愧没有回答,永馨撒娇的倒在了无愧怀里。

    “好吧,谁叫咱们二人是注定的鸳鸯同命呢!”

    “谢谢无愧哥!你真好!馨妹以后不会乱怀疑你了。”

    “哼!谁知道……”

    “嘻嘻嘻……”

    快乐的笑声,冲散了乌云,忘却了外面的一切;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餐后,教练和学员们都上课了,钱实和陶纯先行静候在了诊所。北岳武馆外的山道上,络绎不绝的走来许多看病的病人;有的是自己来的,有的却是家人或朋友陪同送来的。

    无愧与永馨依然是昨日的装束,精神爽朗的大踏步走进了诊所。

    “二位贵宾来啦,请坐。”

    “钱馆长不用客气,请坐。”

    陶纯立即起身让座,无愧与永馨却挑了旁座坐下。

    病人渐渐增多,钱实开始忙于诊断。无愧在旁见他怎么也忙不过来,于是想出了一个快速治病的方法。

    “钱馆长,你这样太忙了;晚辈有一方法,不知可行否。”

    “你且说来听听,钱某欣闻高见。”

    “我的方法是,让病人们全部汇聚,逐一自己填表表明他们的病;我想他们大都应该清楚自己患有什么病,如有确实不知道者,才为其单独诊断。时间有限,呆会儿我与拙荆一同发功施药,就可以治疗所有病人的病。钱馆长你看如何?”

    “好,好极了!二位如有此神功,倒为钱某省事不少;钱某实在佩服之至!”

    一番商量之后,钱实立即吩咐了下去。半小时后,众病人基本上都登记好了自己的病情。一经统筹,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肝炎一类。无愧心里立即有了感叹,感叹世间病魔的猖狂。

    话说这肝病,包括甲肝、乙肝、丙肝、肝癌、脂肪肝等,这一类病今日不下两百人;其他有几十位肺病患者,包括哮喘、肺癌、气管炎、肺结核等;还有几十位关节炎、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和妇科奇难杂症患者。

    无愧吩咐众病人依序排好,让他们在诊所外的院坝内坐了下来。有些哮喘病人一坐下便喘急难当,但为了治好病,并且想看看这个不知名的医生用什么方法治病,也就强行镇定住了。

    少顷,众病人前面摆下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分别放了八只大碗;继之有人往碗里倒满了开水。无愧与永馨,还有钱实夫妇都站在桌前,一副主治医师的模样。

    钱实夫妇只站在一旁观看,他们要见识见识无愧二人的高超医技。

    “现在请大家听好了,我们夫妻二人马上把秘制灵药投放水中,等会儿大家再按次序每人喝上一小口。记住,只许喝一小口,千万不要多喝;否则无益。大家喝过药后返回原地坐好,我们夫妻将同时用气功驱除你们体内的病气。大家得好好配合,这样你们体内的病邪才会自然跑掉。请大家千万记住,必须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一定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无愧如洪钟般的声音,武馆上下俱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银杏、谢倩和钱玉霜,她们都明白这是无愧在为病人治病;出于好奇,她们安排好学员照常上课,然后悄悄溜出了大厅。

    无愧取出怀中的一包东西,从里面取出一灵芝状物体,在每碗水里面划了三圈;然后快速包好,纳入了怀中。

    “现在请大家依序前来用药,千万不要拥挤;慢慢来,每人都会喝到的。”

    众人排队上前饮用,只见一碗碗清水变成了紫红色,使得病人们更加坚定了信心。

    “嘿,这水真好喝,五味俱全,还很香哩!”

    “有点儿酸……”

    “哇!钻筋透骨,够爽快的!”

    “这是什么仙药?”

    “灵芝草,这是灵芝草的药汁;我的病一定会好的!”

    众病人发出千般感慨,全场沸腾了,哪里还像有病的样子。

    “现在请大家盘腿坐好,一心安静,闭目调神;我们开始发功了。在我们发功期间,不许乱想,要一心想着自己的小腹或病灶;我叫你们起来,你们才能起来。”

    众人依吩咐坐好,无愧与永馨相对盘坐,夫妻双修神功首次面世公开演出。

    只见无愧与永馨莲花指相对,指尖渐冒白气。“菩提玄指”……“乾坤混沌”,不一会儿,无愧和永馨便被一团紫雾白光罩住。钱实夫妇惊得倒退了三步,瞧了一阵,内心被震慑的迅速离得远远的观看。他们哪里见过如此神功,只能感叹见识尚浅,自愧难及。

    众病人立刻处在光环笼罩之下,不自主的抖动起来。人们感觉药力越来越雄了,沿着全身经络窜动,在病灶区停留最久;最后沿脚底的涌泉穴出到了九霄云外,感觉好象神仙一般轻松飘逸。

    无愧与永馨收了功,吩咐众人起身,关心的问起众人有何感觉。

    众人一下虎蹿立起,一点不费力的好不轻松。

    “啊!我全好了,一点儿都不痛了,感觉好舒服!好轻松!”

    “还不快谢谢咱们的救命大恩人,真是活菩萨!盖世奇侠啊!”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众人立即齐齐的向无愧和永馨跪下,大谢磕头不止。

    无愧见如此场面,急忙拉着永馨向众人跪下。

    “诸位请起,你们这样做岂不是活脱脱折杀我们晚辈吗,快起来吧。有什么意见,请起来当面告诉我们;否则,我们也陪你们跪下去!”

    哪有让恩人陪跪之理,一听此话,众人只好站起了身;前面的人急忙把无愧和永馨扶了起来。

    “谢谢大恩人!大恩人仁心窄厚,慈悲普济,他日必成大器,英名必定远扬啊!请问二位大恩人尊姓大名,请留下伟名?”

    靠无愧和永馨最近的一位老者礼恭的赞叹并问起,众人立即随之高呼。

    “恭喜你们!二位年轻有为,英雄正旺啊!咱们今日大开眼界,亲睹如此神技,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钱实与陶纯也立即前来向无愧二人道贺。

    “过奖,过奖!区区劣绩,何叹英雄;还望诸位不要笑齿,无疚夫妻就算满足了!”

    “他不是无疚,他的真名叫李无愧,外号‘护花使者’。”

    “另一位叫玉永馨,外号‘千手观音’。”

    不知几时,钱玉霜、欧阳银杏、谢倩三人站在了人群之后。钱玉霜呼出了无愧的名讳,谢倩继之呼出了永馨的名讳。

    “啊!原来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二位活菩萨!早闻千手观音常在恒山行侠济世,护花使者曾在恒山庙会一献绝世神功;今日一睹二位神侠风采,并得二位神功仙药救治,实在是永世难忘也!”

    人群中竟有不少人见闻过无愧与永馨的事迹,一时甚感激动。

    欧阳银杏和谢倩很快奔到了无愧和永馨身边。钱玉霜只能靠近父母,不敢接近无愧;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敬佩与羡慕。

    “无愧哥,玉妹妹,恭喜你们!没想到你们竟有如此神功和高超的医术,难得,难得呀!真替你们感到骄傲!”

    欧阳银杏立即向无愧二人道贺一通。

    “对,我实在没想到,几年不见,无愧哥竟比当年神多了!我作为你的妹妹,真是太自豪了!”

    谢倩也凑上趣了。

    无愧与永馨只好微笑,此刻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所想到的是树大招风,麻烦的事会接踵而至;还是早点儿了结一切,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二位妹妹不要只顾戴高帽子了,我看我们也该离开了。诸位,你们可以回家了,你们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你们以后注意调养,就不会再犯了;如若再犯,他日有缘,无愧和永馨将会义务替大家治疗。大家请回吧。”

    “不行,我们还没有见到你们的真面目呢。听说你们俊美赛神仙,绝对没有这般年纪;连恩人的真面目都见不到,岂不是很遗憾!”

    众人不肯离去,非要看一看无愧和永馨的真面目不可。

    “对,护花使者的胡须是假的。”

    呆在一旁好久没说话的钱玉霜,终于又脱口而出。

    “霜儿,不得无礼。”

    钱实立即喝斥住钱玉霜。

    到了这个分上,无愧和永馨想保密也保不住了。他们终于撤去了化装,一张俊帅的脸和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仙丽容颜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的睁大了双眼,力求保留下二位神侠仙侣最完美的形象。

    钱实惊得倒退了一步,他两眼发直的怔立当场。陶纯陪着钱实,她们似是在想着什么。

    “有缘再会,再见了!”

    随着“再见了”的声音,无愧和永馨迅速撤离了现场。

    众人见恩人走掉,只好道谢过钱实夫妇,慢慢的离开了北岳武馆。一路上人们感叹不尽,他们把无愧和永馨吹得神乎其神。

    无愧与永馨很想就此离开北岳武馆,可被欧阳银杏和谢倩苦苦哀求的留了下来;他们只好再宿一夜,明天无论如何也得离开。

    这一夜千不该,万不该,居然答应留了下来!留下来,今夜就将鸳鸯离恨,北岳武馆变成了无愧与永馨心中永远的伤心地。

    当晚,钱实再次宴请了无愧二人,武馆上下大吃大喝。说起无愧和永馨今日之事,令北岳武馆大增荣光,众人无不开心畅怀,教练们大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白聪这个狗肚鸡肠之人,嫉妒之心大增;趁着朦胧酒意,谋划着迫害无愧二人的阴谋。

    无愧和永馨也有些醉意,二人照常住在昨夜的地方。无愧回房倒头便睡,永馨也有点儿昏昏沉沉,与银杏聊了几句便睡去了。

    晚上十点,白聪开始行动了。

    白聪叫了两个学生去告诉欧阳教练,说护花使者李无愧酒醉后发狂,狂奔出了武馆,向茫茫群山奔去了。白聪自个儿则向无愧住所走来,他要挑拨无愧,谎报的造成假象,意图分离一对鸳鸯。

    “欧阳教练,欧阳教练。”

    两个学生在欧阳教练的门外敲门并急促的叫了起来。

    “什么事?你们要告诉我什么?”

    欧阳银杏起床开门问起。

    “白教练叫我们来告诉您和千手观音,说他看见护花使者往后山跑去了;他说护花使者边跑边狂言乱语,跌跌撞撞的好象醉得很厉害。白教练怕护花使者出事,所以叫我们来告诉你们,他已先行追护花使者去了。”

    永馨在屋里听到外面的报告,朦胧中惊吓坐起;她此时已清醒了许多。

    “谢谢你们!你们请回去吧。”

    “再见,欧阳教练。”

    二位报信人刚离去,永馨便惊惶的窜出了房门。

    “无愧哥,你千万别乱跑呀,小妹来找你了;我来了,你一定不要乱跑。无愧哥,无愧哥……”

    永馨关切的喊着,一溜烟向后山飞去。欧阳银杏急忙追赶,可她哪里追得上永馨,只得望尘莫及的退回。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向无愧的住处奔去。

    话说无愧这边,白聪早已叫开了房门。他对无愧谎报说:“千手观音因醉酒已糊涂的往翠屏山方向奔去,欧阳教练已经前往追赶了。”

    无愧尚在朦胧之中,一听说永馨醉酒乱跑,立觉情况不妙的心急如焚;他带着五分醉意,站立不稳的奔出房门,施出凌空虚渡向翠屏山方向飞去。

    “护花使者,无愧兄,我看见千手观音往翠屏山腹地方向奔去了,你千万要找着她啊;不然,这么黑的夜晚,在野外会出事的……”

    白聪假意关心,夜幕里响起了阴险的狞笑声。

    无愧理也未理他,只记着往翠屏山腹地方向一气狂飞,不多久便到了翠屏山山是吗,你说是吗……”

    永馨终于清醒一点儿的考虑了一阵,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二人抱坐在一块儿,决定等到天放黎明。她们一会儿落泪,一会儿无泪,一会儿茫然,一会儿感叹,一会儿……

    正所谓:自古痴情情痴怨,

    **恨死眼中钉。

    好坏无常嫉妒意,

    恶人难防鸳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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